介于她的精神状态,火速报了警,查了各处监控。
众人搜寻一天一夜,没有寻到她半分踪迹。
黄昏的夕阳映照大海,染透海面似残血铺溅,温隐一个人略显孤寂的坐在海边,海风吹拂弄乱了她一头长发,不知不觉已是8月末,等到冬天她就27岁了,都说时间能抚平伤痛,让人麻木。
可她还是久久的做噩梦,她吃了很多年的药,把自己伪装一个正常人,一个去热爱世界,努力生活的人。
在无尽混沌的时间里,她苦苦挣扎了太久,27年人生漫漫,难得如意,伤情多,欢乐少。因此她要在剩下的人生放肆自我的好好活,不要再犯病了好吗?
要好好的生活啊,温隐。
天色渐暗,海水涨潮,渐渐漫延至她的脚踝,温隐盯着从红变暗再渐变黑的海水,莫名其妙地,她一头栽下去,久久之后,她又爬了上来,伏在一块礁石上嘶声呐喊,可竭力的嘶吼不能抚平她脑子里半分疼痛,于是最后她重重磕向石头......
次日凌晨
陈厉一夜未眠,顶着胡子拉碴,试着再从监控里寻找温隐的下落。
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打开一开,来电显示正是温隐!
“阿厉。”对面女人的声音温柔平静,没有半点失控紊乱的意思。
陈厉做警察那么多年接触过不少精神病患,知道最不能刺激人,尽管内心急得像着火了,还是尽量平复了语气温柔地唤道:“隐隐,你在哪呢?我去接你好不好?”
连着下了几天的雨,今日微晴。即便已是8月酷暑,仍有丝丝凉风穿心而过。
郊外
温隐坐在长椅上,安静地舔舐着一个香草冰淇淋,遮阳草帽将她的上半张脸藏进阴影里,适当的遮住了额头上的伤口。
等待陈厉默默坐到她身旁时,一个冰淇淋已经吃完。
味道很好,她想。
陈厉坐在她身旁,什么也没说,或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终,在他发问之前,温隐率先开了口,指向不远处封闭幽静的疗养院,轻声细语:“这里,是我住了四年的地方。”
“阿厉,我生病了。”
“对不起,我骗了你。”
“......没关系。”他哽着声音,只干巴巴吐出这三个字来。
怎么会不想问呢?他心里有一百个,一千个问题,迫不及待地想要求知。
在陈厉的印象里,温隐一向是一个温吞良善的好姑娘,她敏感温柔,却又做事果决。17岁翻墙出来送别时的那年,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样的一个女孩居然会患上精神疾病。他满心期许报考内地警校,期待与她重逢的四年,却是她浑浑噩噩虚度在疗养院里的四年。
不应该的,她不应该的。
“还有楚修南......”她低下头,“他是我的前男友,那四年是他一直在我身旁。”
陈厉问了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分手?”从小就在一起的人,悉心照顾陪伴了四年,其中艰难可想而知,而终于清醒的时刻,居然是想着分手。
对于这个原因,她没有解释太多,只是模棱两可道了一句:“如果有朝一日我要结婚的话,我希望我的丈夫可以是个好人。”
150海与天的区别
温隐仰头,抬手遮住并不算刺眼,惨淡一笑:“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讲得那个故事吗?”
陈厉点点头。
“故事里,婉娘不再是婉娘。而现实中,温隐也不再是温隐。说来很可笑,我是一个废到极致的人,人生黯淡无光,一事无成,居然还能得人牢牢记挂多年,可是陈厉,看看吧,不一样了。你走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我不是17岁时意气风发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