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见谅。”
他又说客气的话,听起来那么别扭。
她无声叹了口气道:“你且坐着,我去唤医师来。”
“别去。”他又抓住她的衣袖,眼底泛着血丝,“就这样陪我一会。浑身疼得厉害,只想与你安静坐一会。”
他怕她一走,这场重逢如梦般成了镜花水月。
可他伤势沉重,她心中焦急,劝道:“你伤得这样重,好歹让大夫瞧一瞧。这般不顾惜自己身子,若是有什么闪失,这一生岂不就此蹉跎?起码,对自己好一些。”
前世她就总对他说这样的话,每每见他强撑,便觉心头刺痛。如今见他仍是这般倔强,既心疼又生气。
他听着这关心的话,却笑了声。
“别笑了。”她道,“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去请大夫来。”
她匆匆起身,出门吩咐人速去请大夫,又命管家往二哥处取一套干净的衣衫来。
雨势渐歇,夜色将尽,天边已透出一线微光。沈贵临与夫人在廊下徘徊,面上忧色难掩,眉头紧锁,低声道:“这薛二公子行事着实古怪,深更半夜带着一身伤闯进来,实在教人放心不下。”
见沈支言出来,他连忙上前问道:“他寻你究竟有何要事?这般模样,着实骇人。”
沈支言温声安抚:“父亲、母亲不必忧心,他只是伤势过重,神思恍惚,并非有意惊扰。”
一旁的鹤川叹息一声,接话道:“确实如此。在西域时,那首领狠辣,接连三拳重击t公子头部,当时便七窍流血,昏迷不醒。醒来后便时常胡言乱语,神志不清,怕是伤了根本。”
“我家公子实在命苦,上回赴西域是为救大公子,险些丧命,此番又为替他铲除祸患,落得这般重伤,当真是九死一生。”
沈夫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轻抚心口道:“这薛二公子当真可怜见的,王爷怎就偏叫他去做这般凶险的事?都是亲王府的公子,哪个不是爹娘的心头肉?”
鹤川摇头苦笑:“这其中的缘由,我也不知晓。只晓得公子自小活在大公子的阴影下,从未得过王爷半分疼爱。能平安活到今日,已是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