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那人冷淡的声音落下来。

“真脏。”

那样好听得仿佛神仙才能发出的声音吐出这两个字。

语气很淡,厌恶嫌弃却仿佛锋锐的刀刃,扎向年幼的他小小的身体。

很快,他便被挪开了。

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人。

那时候,梦溪还太小,身量不高,又浑身是伤连站都站不起来,再加上被眼泪和鲜血糊了满脸,从头至尾,他都没能看清那个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