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话。”
“千乐呢,你舍得?”
柏淑美那一对冷灰色的眼珠子紧紧盯着奉星如,仔细审查他每一寸细微的表情,果然在问及柏千乐,他咬肌隆起,下颌紧绷――那是正中心怀,柏千乐是奉星如此生无法逃避的命题。“我会跟他谈。他不接受也得接受――算我欠他的,这辈子还不完了。”
奉星如还是赤膊――很轻松就滑倒下来埋进被褥里,闭眼逐客:“晚了,总之多谢五爷,劳你尊驾忙了一整晚,早点休息吧。”
他拉过被子,隔着丝绸,还能感到那锐利的审视,大概好一会,尖锐的锋芒才撤走,脚步声远去,还体贴地掩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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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星如:怎么没打起来
柏淑美:(正在枯萎
(喜报:老婆宝宝们,大号找回来了,没看过小鸡围脖的欢迎去大号吃番外和小段子饭,@八十万春)
122 中
管家跟在柏兰冈身后上楼,他故意落后几步,偷觑着主人家的脸色,柏兰冈是哪样神情?害他越发地连喘气都小心翼翼了。
百年府邸,毕竟是一个世纪前的遗作,其实内里并不如外头传闻地那样豪奢轩丽――外人传说的柏府必然高大堂皇,浓密树影透过巨大的玻璃露台投下碧绿的夏光,或是彩绣辉煌,灯火通明下是轻声慢语衣袂翩跹,夜里可枕着波涛浪潮沉沉睡去。
灯火的确通明――但那是因为楼房的结构陈旧,处处狭窄,须得烛火终日映照,才不教人倍感逼仄。百年前的技艺毕竟不能与后世相当,那会子的洋房砖石厚重,窗轩细窄,采光本就有限;又铺满红木护板、黑檀门,地毯也是凝重的深紫,愈发地浓稠沉重。这样的地方,连护墙板的每一寸缝隙里的薄灰都在告诉来客它历史非凡,不会激起人追名逐利的心,只会叫人感到一股天地四处笼罩而来的拘束,连下脚都要轻而更轻。
管家低着头默默停在廊边,他管理这座大宅也有五六年了,他打理过许多名贵的建筑――国外某个贵族的庄园,跨国财团名下的顶级酒店,财富榜上大人物们的避世私宅……业内闻名后,有人把他的名字递给柏兰冈,柏淑美查过他的生平,柏闲璋看了他的履历,才拍的板。
柏兰冈把他从别的客户手里翘出来,他又尽心服务这个掌握着几乎半个南联邦军事力量的家庭,柏家在他身上花了许多钱。
他知道,但凡有历史的家族,总有它不可告人的秘辛――他盯着脚下的地毯,有些磨边,还有没来得及送去清洗和替换――他曾经汇报过,那时柏家已陷入危难,家里财源横断,是否应当转风使舵,不再铺张,而是俭省为上?
柏夫人首先否决了削减宅邸用度的提议――柏家从前不论何年何月,暮色四合时,阖府上下的灯火接连点亮,千百个房间厅堂照得雪亮,处处鎏金溢彩,山脚下无论车马行人,必定都会感慨万分――那是常青山上真正的夜明珠。
柏夫人的理由是,房子大而旧,房间又是数不清的多,人口填不满,便容易滋生魑魅魍魉。开着灯,至少有些人气,她是热闹的人,决受不了黑灯瞎火的冷清。
除此之外,她还说,内里无论如何,外人只看架子。架子不能倒。
后来管家请示柏闲璋,才悟透柏夫人话中之意――死掉的老虎,哪怕只剩一副白骨,只要还披着虎皮,也有几分威慑。
如果连这几盏灯都要俭省,甚至不必别人打探上门,但凡长了眼睛的,虚虚一看便知柏家有难。
世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坍塌起来是极容易的――有人釜底抽薪,有人落井下石,更甚者趁火打劫火中取栗――当一个家族显出泄气的迹象,它离被瓜分也就不远了。
没有永远的朋友,今天花团锦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