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执杯的手一顿,她偏头抬眼直直地看向李月时。
李月时被她突然的目光惊了一下,“怎…怎么了?”
“你方才说萧云年看上的俊俏郎君叫什么?”
“周惊山啊。”
“他死了?”
李月时点点头,“死了,尸体还是萧云年自己带回来的,萧钦年也亲眼见过了。”
“萧云年在哪遇见的周惊山?”
李月时回忆了一番,“在庐州,那时萧云年闹着要嫁,一封接着一封信传回来,让萧钦年去一趟,萧钦年烦不胜烦最后还是去了一趟,毕竟是他自个儿的亲妹妹。”
“那时他连拖带拽地让我一块去,我记得清楚,就是在庐州,我和萧钦年到的时候还见着萧云年缠着周惊山,说什么只要他愿意娶她,她就帮他去找那个什么萍娘,那周惊山急着挣脱她,只道什么他自己会寻,绝不做背叛之事,萧云年可气坏了。”
徐清静静听着,食指在桌案上轻扣着。
李月时话音方落,她便蹙起眉,“萍娘?”
“怎么了?”
庐州,萍娘,周惊山。
徐清垂眸,唇角微微勾起又敛下,“没,想起了一件怪事。”
同李月时话别后,徐清在城郊的林子里七绕八绕了好一番,才走进一处宅子里。
方才又有些细雨落了下来,徐清出门未曾带伞,就这么一路淋着过来的,好在雨不大,徐清脚程也快,故而进屋时也就发间结了层薄薄的水雾,肩头那块布料微湿了些。
“舅公。”徐清轻声唤道。
廊下假寐的老人闻声缓缓睁开了眼,见是徐清,笑着撑起身子。
“是清清来了啊。”
林嵘舟坐直了些,但仍旧是靠在椅上,也没管徐清,任她自己斟茶吃果。
“舅公近日身子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