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我要你自己酿的酒。”李月时笑眯眯地,“没什么东西是萧钦年有,我李月时却没有的!”
徐清拧眉,手撑着脸,无奈地扯出一抹苦笑道:“我不会酿酒,那是萧钦年骗你的。”
天杀的萧钦年,昔年不过为求他办件事送了几坛酒作礼,他转头便去逗李月时,道徐清送了他她亲手酿的酒,但却没给李月时。
这件事李月时积怨许久,但她向来是个直性子,今日便自己开口要了。
可徐清是真不会酿酒,全是萧钦年想逗人玩自个儿杜撰的,偏偏拉了她下水。
李月时可是不管她会不会,左右当初萧钦年有的,她也得有一份。
徐清是服了这对冤家了,只得应下。
她记得当初这酒是双瑶酿的,届时让她再酿上几坛送去给李月时算了。
春鈤
酒礼的事过了,今日李月时来找徐清是有另一件正事。
“武盟大比在即,今岁你们还是不来?”
徐清摇摇头,“不去,整个武盟谁家待见我,我去做什么?”
徐清少时建居源和,亦称聚缘阁,阁内人都因“缘”一字相聚,天南海北,徐清捡到一个算一个,都养了起来,只她觉得江湖也好,朝堂也罢,都有龌龊,故而在江湖中放出了她官宦子女的身份,一时间江湖中家家不待见。
也有想查她是哪家官宦的,可徐清也是个有本事的,想放的消息放了出去,不想放的消息压的死死的,故而时至今日,武盟皆知她是官宦人家,却不知她的真实身份,明面上掌事的也不是她,而是双瑶。武盟各家中真正见过她脸的,一只手便数的过来。
“这话说的……”
李月时闻言“啧”了一声,倒也就把话头止在了这,转而提起了另一茬。
“不去就不去,不说这个了,”她摆摆手,另起了话头,“你最近忙得紧,想来也不知晓我们那出了些什么事,我件件与你说来。”
徐清放下茶杯,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
“云幽阁他们家少主前年不是入仕考功名去了嘛,这江湖啊,最忌讳同朝堂扯上关系,这不因为这,一连三年他们都没来武比,同你的处境倒是像了个十成十。”
李月时说着兴奋了些,“但这云韶接了云幽阁后,前些日子竟放了消息,道是今岁武比他们家也要参加,这一放话,各家都坐不住了,纷纷跳出来说江湖不与朝堂扯关系,早在云韶她哥入仕时,她云幽阁就失去参加武比的资格了,结果那云韶只淡淡回了句届时凭本事说话,可把各家气着了。”
“且你可知晓,这里头跳得最欢的是谁?就是那年赋门,整个江湖谁人不知他们家做的什么生意,也好意思。”说着,她愤愤地啐了口。
虽说是江湖不与朝堂并,但年赋门接得却是朝堂的生意,哪家大人与哪家结仇啦,想灭谁的口啦,便来年赋门,杀谁都好说,就看这价格出不出得起。
这也是为江湖各家所不耻的,但谁让年赋门凭着这生意赚了个盆满钵满呢。
要说现如今的江湖中谁家最有钱,那必然是年赋门。
徐清扯了扯嘴角,抿了口茶,没多说什么。
李月时也不管她有没有反应,说完这件又自顾自的说下一件。
“萧钦年最近可烦死了。”李月时说起这个,面上带上了幸灾乐祸的笑。
徐清闻言挑眉,颇感兴趣地追问:“怎么了?”
“萧云年几月前出门办事,见着了个俊俏公子,一眼便喜欢上了,非嫁给人家,人家都同她说已定了亲了,她也不管,当时还闹腾得紧。后来不知怎的,那周惊山竟忽然死了,现下萧云年还折腾着,要让萧钦年想办法将那害了周惊山的贼人抓了给周惊山偿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