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谦看着屏幕笑，仿佛已经听到工地塔吊停摆的声音。

第四天清晨，顾氏集团官网突然挂出一则公告：

“顾氏控股股权结构公示”

苏明昭，持股百分之五十一；顾云起，持股百分之三十九；公众股，只有百分之十。

沈怀谦砸进去的每一分钱，自动流入“明昭教育基金”专用账户，专款专用：

新建三所希望小学、扩建一座图书馆。

公告末尾，顾云起主动艾特沈怀谦：

“感谢沈总慷慨捐赠，新校区将立碑铭记。”

周五上午九点，顾氏会议室座无虚席。

沈怀谦带着律师团气势汹汹闯入，却被秘书拦在门口：

“沈总，您的席位在观众席。”

大屏幕上滚动播放股权比例，红得刺眼。

苏明昭身着白色西装，坐在主位，钢笔在指尖转了一圈，落在文件上。

她抬眼，声音轻却压过全场：

“沈总，发~票抬头写‘沈怀谦公益助学基金’可以吗？”

全场哄笑，沈怀谦脸色由青转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夜里十点，沈怀谦坐在电脑前，双眼血红。

他把所有证据。

顶替学籍、逼婚协议、藏钱流水、流产病历、断腿X光片

做成三百页PPT，标题嚣张：

“苏明昭，一起下地狱吧！”

点击发送，全网推送。

一分钟内，微博热搜前十被他包揽。

然而，他等来的不是腥风血雨，而是官方蓝底白字：

“经网友举报，沈怀谦涉嫌伪造国家公文、职务侵占、故意伤害等罪名，已立案侦查。”

苏明昭转发置顶，配文：

“感谢沈先生亲自整理证据，已提交检察院。”

热搜瞬间爆炸：

“沈怀谦涉嫌多项犯罪被刑拘”

评论区一片“普天同庆”。

凌晨两点，警灯闪烁。

沈怀谦被戴上手铐，押出别墅。

铁栏外，苏明昭与顾云起并肩而立，夜风吹起她婚纱的尾摆。

沈怀谦扑到栏杆上，声音嘶哑：“明昭，我们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吗？”

苏明昭抬手，替顾云起整理领口，声音淡得像风：

“不，是你从未踏进我的世界。”

警车呼啸而去，尾灯在雨夜里拉出长长的红线，像十年前晒谷场上那团熄灭的火把。

第二天清晨，财经新闻滚动字幕：

“顾氏控股宣布，沈怀谦名下全部股份无偿划转“明昭教育基金”，用于建设全国第一百所希望小学。”

电视画面里，苏明昭剪断红绸，新校门匾上鎏金大字。

“明昭·云起希望小学”。

她抬头，阳光照在戒指上，折射出璀璨的光。

顾云起从背后环住她的肩，低声笑：

“沈怀谦终于做了一回好事，用他的钱，替你铺成星河。”

23

入狱前，沈怀谦执意要见苏明昭一面。

傍晚六点，监狱会见室的白炽灯嗡嗡作响。

沈怀谦被两名狱警押进来，镣铐在地面拖出细碎却刺耳的金属声。

他身上那件曾经价值不菲的衬衫已被剪去纽扣，领口歪斜，露出锁骨处一道尚未结痂的抓痕。

那是昨夜在监舍里，被同仓犯人认出“热搜渣男”后留下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