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子的狭小空间里,仰着头与她接吻,让她知道他到底忍得有多难受。
……
滴滴滴
滴滴滴滴滴滴
一旁的智能管家从待机状态中苏醒,检测到秦年异常的心率,喊出秦年的称呼,问是否需要帮助。
秦年涣散的眼神渐渐聚焦,回神以后,映入眼帘的就是地板上一串儿整齐的脚印。
喉结下意识滚动了一番,秦年摸了摸智能管家的脑袋,轻声说道:“小智,先别打扫,我一会儿自己来。”
说完以后,他安静地换上拖鞋,跟了过去,来到楼上向卿语的卧室里。
整个房间被一面很大的立柜隔开,一边是床和沙发,一边是小型的工作室,都算不上整洁,却也乱中有序。
立柜上没摆什么正经的玩意儿,都是一些各地旅游的纪念品,一些小手办,卡牌,密密麻麻。
她绕到床左侧的衣柜,里面稀疏几件连衣裙和套装,整整齐齐地挂在那里。
“这不是好好的吗?”
秦年怎么也学会了撒谎。
还撒得面不改色。
向卿语皱着眉,抓着衣服检查一番,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发霉,没有虫蛀,没有哪里脏得洗不掉,甚至,衣服的布料被搓揉得更加柔软,更加干净整洁,洗衣液的香气更加浓郁。
只能是秦年做的。
看来,他把她留下的衣服都好好洗了一番,房间也会定期亲自打扫,只是依然不愿意碰她的床。
不然,她的整个房间里,不会只有床上那么乱,还维持着和上次来时一样的褶皱。
这已经足够了,向卿语心头的火焰总算削去几分威力。
呼吸平稳下来时,她忽而感觉门口有道强烈的视线盯着她。
于是,转头看向秦年。
刚刚被她骂个狗血淋头,秦年的眼神里,居然毫无往日生气的意味,反而有些微妙的怪异。
就好像,她手中抓着的不是她自己的衣服,而是他的腰带。
向卿语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又很快在心里否决。
秦年一向是禁欲矜持的代表,怎么都勾不动的那种,只有在她发脾气闹腾时,才愿意凑过来给她亲两下。
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
向卿语吩咐:“过来,帮我叠好,放进行李箱里。”
她知道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秦年不会跟她计较,况且刚刚赚了大钱的人,心情总是不错的。
秦年还是名利双收。
所以,向卿语就尽情使唤。
她眼见着秦年有了动静,慢慢走进了她的卧室里。
那双乌黑的瞳孔被垂下的眼睫毛遮住,连带着那些怪异的情绪也隐去。
向卿语这才舒心,不再理会他,而是站在床边往后一倒,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颇有些酒足饭饱的困倦。
耳边是窸窸窣窣的叠衣服声音,脸上是窗外撒进来的暖融融的阳光,鼻息里是柔软的洗衣液的香气。
这个公寓里,无论是洗衣液,还是沐浴露,又或是洗发水,全都是她自己挑选的,最喜欢的柚子味儿。
连带着秦年本人,都好像都被这种味道浸透。
陷在熟悉的气息里,想着想着,向卿语的意识渐渐有些模糊,于是干脆来了个午休。
鞋子一蹬,两条小腿耷拉在床边,阔腿牛仔裤的裤边晃动了两下,很快就陷入了睡眠中。
秦年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叠好的衣服拿进隔壁卧室,又拿着相同的衣服走了回来,拆了吊牌,一件一件叠好,装进行李箱里。
随即,箱子被推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