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告诉她。

至于为什么她的衣服好端端会坏掉,发霉了,被虫蛀了,还是掉在哪里脏得洗不干净了,秦年始终缄默不言。

向卿语质问:“坏掉了?那我那些漂亮裙子的‘尸体’呢?你总不能全都给扔了吧?”

秦年说:“扔了。”

“扔了?!”向卿语一把揪住了秦年的领子,一阵火气直往头上冲。

只要和秦年站在一起,她似乎就永远有生不完的气。

秦年的脖子被项链勒着,疼得直皱眉,补救道:“我可以给你买其他的,很多很多,明天我们去逛街。”

“我才不要跟你去。”

向卿语看了他一眼。

是厌烦的眼神。

秦年嗓音又涩又哑。

“你别这样看我行不行?”

“向卿语,我给你亲。”

秦年抬手,抓住她的手臂。

以往,这一招百试不爽。

可向卿语还在气头上。

那些衣服都是她和周秋宜一起逛街的时候精挑细选的,女生要选到一件钟意的衣服不容易。

她最喜欢的几件,全在秦年的公寓里坏掉了,秦年还一副跟她接吻是在施舍她的样子,她难道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秦年,你以为你的口水是什么琼浆玉液吗?!我早就腻了!滚开!”

向卿语推开秦年,鞋子也没换,就这样朝着楼上急走而去,满脑子想着自己的漂亮衣服。

腻了。

她说腻了。

怎么会腻了?

明明滚烫的血液还在体内奔腾不息,秦年却忽然觉得浑身发冷,眼前的世界一块儿一块儿地塌陷下去。

秦年想,他做错了。

从以前,到现在,错得离谱。

他以为向卿语是个得不到就会永远蠢蠢欲动的捕食者,于是,他把自己摆放在一个狡猾的猎物的位置,玩什么你追我逃的游戏。

他试图拿捏她。

他试图用这种方式,让向卿语一直追随着他,关注着他,直到可以用法律保护的婚姻关系,彻底占有她。

他还天真以为,这样矜持一些的话,向卿语就会多在意他一些。

可实际上

一开始,他就不应该把自己摆在一个极其被动的猎物的地位。

他应该在向卿语第一次被他推进浴室里的时候,就跟着走进去。

走进去。

紧紧关上门。

把她压在洗手池旁。

用额头抵着她的锁骨。

亲吻她,狠狠撞击她。

逼她喊出他的名字。

他应该在向卿语在沙发上看电影时,在她抱着玩偶昏昏欲睡时,把她按在沙发上。

把她按在沙发上。

吸吮她泛红的耳垂。

亲她颤动的睫毛。

舔她鼻头上那颗不明显的褐色小痣,看她的眼睛里盛满亮晶晶的愉色,发出像小猫一样的呼噜声。

他应该在她每次隔着餐桌,在桌下用虚虚吊着拖鞋的脚丫子故意磨蹭他的小腿时,就把人捞进怀里。

捞进怀里。

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吻她的锁骨窝。

舔舐她脆弱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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