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扫了一地,却并没能发泄什么,只是踉跄后退了几步,跌坐在龙椅上。

“陛下……”章详额头贴地,颤颤巍巍地说,“陛下明鉴,鹿公子自己便是极好的大夫,臣等实在是……”

“朕要一个原因,”宗景珩一字一句,“三天,三天后若给不出病因,朕砍了你们的狗头!”

时候不早,处理完太医后宗景珩又匆匆去往临安殿。今天天气挺好,鹿闻笙坐在窗边看雪,殿里燃了熏香,清新凝神的香味让宗景珩缓下脚步,走到塌边抱住他。

“阿笙……”

鹿闻笙温和地应他:“陛下。”

他像是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他的拥抱,亲吻,做爱,习惯了日复一日住在皇宫里。他变得沉静,很少主动说话,但若宗景珩开口,他便会回应,可宗景珩却依旧不安,鹿闻笙就像是这漫天的飘雪,落在地上,最终归为沉寂。

三天后,章详跪在地上,一脸心如死灰地说:“陛下,鹿公子、鹿公子,许是……心结难解,郁结于心……”

当然,一切诊不出的病症,最终都会被归结于心理问题。扣扣﹐群⒎⒈0⒌@⒏﹕⒏】⒌⒐0追﹀更―本〃文

出乎章详意料的,这次皇帝竟未发怒,他只是掠过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原来下雪也是有声音的,沉闷,遥远,厚重。

鹿闻笙半睡半醒间醒过来,他被宗景珩抱到床上,正给他盖着被子。

“陛下,”鹿闻笙挡住他的手,“我不困。”

不困,可怎么总要睡呢。

宗景珩没有问,他也不敢问,只是抱紧了他,低头吻了吻他的额角,“饿不饿,先用膳吧?”

“饿了。”

他说饿,可晚膳却也进得很少。

转眼又到了十五朝会,早晨宗景珩起来上朝,孙盛跪在地上给他整理龙袍。宗景珩回头看了一眼,鹿闻笙正侧躺着蜷缩在被窝里,睫毛轻轻颤着。

安静片刻,宗景珩走到床边蹲下来。

“阿笙,”他轻声说,“要不要起来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