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云奕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宗景珩皱眉看他一眼,说道:“你先回去。”

宗云奕才不理他,又在鹿闻笙腿边蹲下,握了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暖着,小声说:“这么多天了,父亲的风寒还没好么?”

“老毛病了,不碍事。”鹿闻笙摸摸他的头发,“云奕先回去吧,明天再来请安。”

待到小太子走后,鹿闻笙静静喝了一杯水,宗景珩接过杯子,问道:“还要吗,水还是茶?”

“茶。”鹿闻笙说。

宗景珩便起身去给他倒茶。

细长的水流汩汩注进杯中,外面还在下雪,鹿闻笙偏头看向他,宗景珩身上的雪水早已经化了,不知在殿外站了多久。

“陛下。”

迟疑片刻,鹿闻笙说:“云奕,他还”

“我知道。”宗景珩坐回他身边,“他还小,还是个孩子,我知道。”他神色平静,只是摸了摸鹿闻笙的脸,“怎么气色还是不太好。”

手掌托着他的脸,拇指便自然而然落在了唇边,宗景珩摩挲片刻,倾身吻了上去。

未化尽的糖果被交缠的唇舌推来推去,最终在滚烫的喘气与热气下化为糖水,被宗景珩舌头挑弄着推进鹿闻笙的喉咙。

还是那张软塌,还是熟悉的姿势,宗景珩将鹿闻笙揽在怀里,低头在他微红的唇上亲了一口,哑声笑道:“现在便好多了。”

亲着亲着便不老实起来,颈侧的痒意让鹿闻笙忍不住仰头,却被宗景珩吻住喉结,他忍不住轻颤,又说:“你别总对云奕这么凶。”

宗景珩支起身子,不得不说,他们谈论起宗云奕的时候还挺有一家人的氛围。他不喜欢宗云奕,但却喜欢这种感觉。

“怎么了?”宗景珩将鹿闻笙凌乱的发丝一缕缕拂开,“他和你告状了?”

鹿闻笙皱眉:“不用他说,我看得见。”

“嗯……” 宗景珩俯身继续亲他,牙齿挑开衣襟一路向下,“他承受能力强着,不用管他。”

“那也不行,你是他父……唔……”鹿闻笙被他亲得要受不住,一时气急,推开他,“宗景珩!”

“好吧,好吧。”宗景珩握住他的手,将他冰凉的指尖放在唇边吮吻,“嗯,若阿笙……别那么喜欢他,我就待他好些。”

“宗呜嗯……”

大雪扑簌簌下了一夜,隔天起来时整个皇宫银装素裹。鹿闻笙早起要去看雪,元七正服侍他穿衣,宗景珩一直在旁看着,渐渐失了耐心,说道:“行了,滚下去。”

他嫌披风不够厚实,又拿了件鹅毛大氅给鹿闻笙套上,仔细地系好带子,又拿了手炉给他,让元七多带两个路上备用,安排好后才放他出门。

鹿闻笙的风寒一直不见好,即便宗景珩不说,鹿闻笙却也知道,在自己身体这方面,宗景珩远比他要焦虑得多。日日盯着他喝药,隔三差五就让章详来请脉,能用的法子都用过了,但还是好不了,反而精神越来越差,有时在塌上倚着看梅花时也能睡过去。一次宗景珩回来看见他睡着了,奴才却不知道关窗,气得又要发怒,最后还是被鹿闻笙拦下来,说道:“是我要开的,怪他们做什么。”

宗景珩抱紧了他,他的呼吸在发抖,像是着急,又像是恐惧。

“怎么会这样……”他无力地喃喃,“阿笙……”

于是更频繁的请脉,便是鹿闻笙自己开的药方宗景珩也信不过,召了太医院的太医一个个传阅,却都说没有问题。

“没问题?”

宗景珩站在台阶上,脸色阴鸷地俯视着地上跪着的一个个抖得像小鸡崽子的太医。

“朕是养了群废物不成?!阿笙的病迟迟好不了,竟无一人诊得出原因?!”

他怒极,把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