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闻笙拿了药箱,给他清洗伤口,撒上止血的药粉,再将新的纱布缠上,系上绳结。
抬手时无意间露出了腕间的佛珠,宗景珩问:“阿笙,什么时候喜欢佛珠了?”
“月儿要生日了,今天去库房给她挑礼物,看见好看,就戴上了。”
这显然是借着包扎伤口的时间想好了应对的说法,宗景珩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鹿闻笙的心情似乎真因这佛珠变好了些,晚上时和宗景珩去到占星楼赏月,脸上虽没什么太大表情,却也愿意同他说话。
宗景珩说不好这乖顺是因为心情转好,抑或是终于放弃了抵抗,愿意好好留在他身边。但不论如何,这样的变化已经足够叫他欣喜,搂了人在怀里亲吻抚弄,动作间白衫散乱,露出几日前荒唐一夜的斑驳红痕。
他那天力道大,留下的痕迹到今日都没有消去。
“阿笙……”宗景珩在他颈侧细细地吻,不敢再用力,湿软的舌头好似羽毛,在颈侧轻轻滑过,“可还会疼?”
“不疼。”鹿闻笙说。
“那日是朕莽撞,”宗景珩说,俯身下去,“今日……定好好让阿笙舒服。”
“什么呜……”
微凉的夜风冲淡了占星高楼上细碎的呻吟,鹿闻笙的手腕被宗景珩用那串佛珠套在了一块儿,他生怕弄断了,不敢挣扎,便只能顺从,让宗景珩按着吻遍了全身,腰侧的酥麻痒意让他忍不住要躲,“陛下、别、别……啊……”
牙齿的细微刮蹭叫他止不住地轻颤,宗景珩揽了他的腰,又探身去吻他的乳首。他确实是动作轻柔,挺立的乳尖在舌尖反复拨弄,却叫鹿闻笙更加难耐,扭着身子要躲,又像是迎合,叫宗景珩轻笑出声,粗糙的舌用力舔过乳晕,让鹿闻笙闷哼一声,无意识地挺了下腰。
“莫急,莫急,阿笙……”
他分开鹿闻笙的双腿,那处已经是剑拔弩张,昂扬地冲他抬着头。宗景珩偏头去吻他的腿,柔软的大腿内侧更加敏感,轻轻一吮便留下红痕。浓密的耻毛蹭过鼻尖,宗景珩并不躲,反倒深埋进去,舌头滑过臀缝落到根部,卷着囊袋吸吮舔弄,鹿闻笙不由低喘一声,无意识地扣紧了软塌的扶手,张口便是呻吟:“呜嗯……哈啊……陛下、嗯……”
宗景珩如今侍弄起这根漂亮的家伙来已经是驾轻就熟,鼓着面颊避开牙齿刮蹭,将微翘着头的阴茎含入口中,然后便听鹿闻笙叫得愈发大声了,他有心要忍,却又实在忍耐不得,压抑着呻吟的喘息更像是哭泣。
宗景珩太温柔,倒不如力气大些,温柔的折磨更叫人难捱。鹿闻笙被他含得浑身发软,却又不得释放,直叫他逼出了一身的汗,咬着袖子哭喘轻吟,直到射进他嘴里后仍是余韵未退的颤抖,眼底迷蒙一片,茫然无神地倒映着夜空的星子。
宗景珩拿茶水漱了口后才凑过去抱他,鹿闻笙全身湿淋淋的,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显然是舒服极了。可他揽了人,偏还要坏心眼地问:“阿笙,这次可舒服了?”
鹿闻笙难堪地闭了眼,他总归是面皮薄,说不出来那些话。宗景珩不再逗他,只是仍忍不住去亲吻,叫鹿闻笙呜咽一声,伸手推他:“不、不要了……”
宗景珩握了他的手,将佛珠套回手上,轻声哄他:“朕不弄了,阿笙,只是亲一亲。阿笙,朕亲一亲便好。”
好像一切都在步入正轨,鹿闻笙慢慢卸下抗拒,愿意同他说话,许他亲吻。有时宗景珩下朝回来,见着鹿闻笙在桃园赏花,也会愿意回头看他,唤他一声陛下。他们一起摘了桃花,酿下桃花醉埋在树底,余下的花瓣送去御膳房制成桃花酥,清香馨甜,入口即化。
皇帝不可无子嗣,开春时选秀的时候一到,总有大臣进言让他选秀。宗景珩实在不虞,顾忌着鹿闻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