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大人,”领头的人紧张地嘱咐他,“时间有限,二位大人长话短说,务必小心。”
于是鹿闻笙终于见到了顾云霄,他被关在地牢里,锁链勒住脖子,锁链的长度并不足以站立,只能跪着。见顾云霄虽形容憔悴,但至少身体完好康健,鹿闻笙松了口气。
见他来,顾云霄也是意外,死寂的眼里骤然迸出亮光,“阿笙?你怎么快回去,”他紧张地攥紧栏杆,“阿笙,快回去,别来这儿。”
“我来看看你,再问些事。”鹿闻笙走到牢前,他必须得尽早想出办法,“云霄,为什么他们会说你勾结叛党?”
顾云霄喘了口气,压抑道:“皇帝惧我功高震主,这次剿匪不过是个圈套,只为卸我兵权,且”他看向鹿闻笙,握住他的手,“阿笙,你无需管我,若他”
话未说完,外面忽然灯火通明,通道的石墙上映出人影,然后是孙盛尖细的宣报声:“皇上驾到”
在回荡的宣报声中,皇帝缓步踏入,明黄的龙袍即便是在地牢也显得威严迫人,审视的眼神扫过二人,他似笑非笑道:“阿笙既想来看望顾卿,怎的不同朕说呢?”
顾云霄呼吸一滞,似乎意识到什么,猛地看向皇帝。
鹿闻笙轻轻盖住他的手背,低声安抚,“没事。”
他们拉着手,谁也没放开谁。这一幕落在皇帝眼里只觉恼火,他冷笑一声,几步上前拉过鹿闻笙,咬着牙笑道:“顾卿能平安抵京,阿笙可是颇费了一番工夫。”
“宗景珩”顾云霄又惊又怒,赤红着眼嘶吼,“你敢、你若敢碰他”
“直呼皇帝名讳,”宗景珩说,颇为愉悦地回头问孙盛,“朕记得,依刑部律法,可是赏五十鞭?”
孙盛答:“是五十鞭,陛下没有记错。”
“好,”皇帝颔首,“那么”
“陛下!”鹿闻笙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臂,见皇帝看来的眼神微冷,他抿了唇,几次呼吸压下情绪,低声请罪,“云霄并非有意冒犯,望陛下恕罪。”
侍卫服没有宽大的袖袍,而是在手臂处便束紧,露出青年修长的双手。皇帝将鹿闻笙的手指牵在掌心把玩,“是吗?”他挑眉,喉间溢出低笑,“那么,阿笙想让朕……如何恕罪?”
语间的调笑暧昧不加掩饰,顾云霄目眦欲裂,“阿笙!”他被锁链勒着脖子,只能跪在地上,抓着栏杆朝鹿闻笙喊,“阿笙,别应他!不用管我,你出城去,离开京城,阿笙……”
他拼了命似的要将栏杆扯开,可如何能扯得动,直攥得指甲都折了。鹿闻笙见他手上流血,下意识的要上前:“云”
皇帝却不悦,拉着鹿闻笙往外走去。
这是一处秘密地牢,只有一条石砖通道通往外处,连烛火都没有,孙盛识趣地提着灯笼领了太监躬身退下,通道内便再度恢复昏暗。
“阿笙,”皇帝将他抵在墙上,一字一句道,“你来看他,朕很不高兴。”
鹿闻笙不语,皇帝看他片刻,到底是不忍心对他动气,只按着他的肩吻上去,色厉内荏地威胁:“再有下次,再有下次让朕发现你私自来看他……”
他能如何?
对鹿闻笙,他不舍得罚;对顾云霄,他同样不敢妄动,皇帝知道,若没了顾云霄,鹿闻笙怕是一刻也不会在皇宫里多留。哪怕是死,也……
最后被逼到走投无路的,竟是他自己。
皇帝怒极反笑,手上粗暴地扯开侍卫服的衣领,鹿闻笙睁圆了眼,挣扎着要推他:“放手、陛下唔……”
“阿笙,阿笙……”
皇帝被怒气冲昏了头,光是想到刚才那幕场景便觉心中刺痛不已,他按住鹿闻笙,低头吻他的颈侧,舌头用力地舔过肌肤,咬着软肉反复舔吻。手上解开鹿闻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