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酸,酸得他浑身无力都想骂人。
但处境艰难,他也只能忍着酸涩,啃了两个充饥。
沈星楼在树屋外坐了下来,把夏枯草放到嘴里简单咬碎,旋即拆开肩膀上的布条。
姜止望着他,担忧都写在脸上:“你要取弹?”
沈星楼「嗯」了一声,打开打火机,把匕首放在上面烤了烤,侧头盯着伤口,慢慢把刀尖扎进去。
这是个备受折磨的过程,刀刃割开皮肉,二次创伤下,刀尖微转,在肉里寻找那枚子弹的下落。
姜止不错眼地注视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沈星楼汗如雨下,紧咬牙关,牙龈咬出血也没吭一声。
「叮」的一声,极其细微的声音顺着骨头传入沈星楼耳中,匕首碰到子弹,他把刀尖又往里推了推。随即一挑,子弹被取出,裹着血掉在了地上。
鲜血如注,姜止下意识地扑过去,惊慌失措地举着手,不知该往哪里放。
沈星楼重重喘了几口气,把匕首放到他掌心,虚弱地冲他笑了一下。
姜止用力抿唇:“快止血啊!”
沈星楼把嚼碎的夏枯草敷到伤处,疼痛使他发抖,弄了好几次才勉强敷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