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昏迷醒来就好，没想到回家看见父母的照片，他仍然没绷住。

沈星楼懊恼垂眸：“抱歉。”

老爷子摇摇头，抬手把灯全部打开，让他坐在床上：“檀氏方才的火灾，你在现场？”

沈星楼从喉间挤出一个音节：“嗯。”

难怪。

自从那件事后，他见不得大火。

老爷子无奈叹息，从地上捡起打斗中被踩碎的相框，满是褶皱的手抚过照片上的人，温声说：“他们不怪你，没有人怪你。”

沈星楼何尝不知道，可他过不了自己这关如果不是他顽劣，父母不会死。

爷孙俩相顾无言，空气中流转着莫名的哀伤，沈星楼控制不住地回想当日的场景，一张脸越来越白。

所幸医生来得快，且是他熟悉的人。

老爷子放下相框，勉强笑了笑：“眠眠，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