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她要去找沈幼宜,她要让那个女人知道,谁才是陆景渊身边该留的人。

18

驿馆的廊下,沈幼宜正披着件白狐裘站着。 见脚步声,她转过头来,看见连翘时,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却没立刻开口,只安静地望着她。

就是这眼神,平和得几乎漠然,最让连翘恨。

“沈幼宜。”连翘攥着刀柄上前,声音抖得厉害,却强撑着挺直脊背,“你就不该活着来这个世界上。”

沈幼宜放下手里的花串,轻声问:“你找我,有事?”

连翘笑了,笑得眼泪都涌了出来,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架势,从前楚楚可怜的求情也当然无存, “有事?我倒要问问你,你都成了塞北夫人,为什么还要勾着景渊哥哥?你看他如今这副样子,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全是因为你!”

沈幼宜眉尖微蹙:“我与太子殿下,早已是过去事。”

连翘猛地拔高声音,攥着刀的手扬了起来。 “那他书房里为什么还摆着你的旧物?那他听见你有孕时,为什么要砸碎满殿的灯盏?沈幼宜,你敢说你心里没数?你就是想看着他痛苦,想看着我难堪是不是!”

“你明明知道我只有他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让我难堪!” 她往前冲了两步,刀尖几乎要碰到沈幼宜的衣襟。

沈幼宜下意识地后退,却没慌,只是望着她的眼睛,语气依旧平静:“侧妃,刀是利器,收起来吧。”

“收起来?我偏不!今日我就替景渊哥哥了断这桩烦心事,你死了,他就能好好看我了,我们的孩子也能......” 话没说完,她手腕一使力,真就朝着沈幼宜心口刺了过去。

沈幼宜似是没料到她真敢动手,惊得往后一躲,却还是慢了半分。 刀锋擦着她的手臂划过去,“嗤”的一声划破了素白的衣袖。 鲜红的血立刻涌了出来,顺着小臂往下淌,滴在雪地上,洇出一小片刺目的红。

“幼宜!”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陆景渊从廊外冲进来时,陆景桓也恰好从屋里出来,两人几乎同时朝沈幼宜奔去。

陆景桓动作更快些,一把将沈幼宜揽进怀里,抬手就捂住她的伤口,声音里带着急。 “怎么回事?”

沈幼宜靠在他怀里,摇了摇头,目光落在连翘身上,带着些复杂的情绪。

“我没事。”

陆景渊站在原地,看着沈幼宜手臂上的血,又看向连翘手里的刀,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 他攥着拳,指节青白,喉结滚了滚,才挤出一句:“连翘,你疯了?”

连翘被他这眼神看得一哆嗦,手里的刀“当啷”掉在地上。 她往后退了半步,望着陆景渊,眼泪掉得更凶了。

“殿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恨她......她若不在,你是不是就能看看我了?”

陆景渊厉声打断她。 “够了!谁准你动她的?你可知她是塞北国君夫人?你可知你今日这一刀,能捅出多大的乱子?”

他句句都在斥责,字字都在护着沈幼宜。

连翘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她望着陆景渊,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原来在你心里,我从来都比不上她。哪怕我怀着你的孩子,哪怕我是为了你......”

陆景桓冷冷开口,他已脱下外袍裹住沈幼宜的手臂,正小心地扶着她。“幼宜是我的妻,是塞北的一国之母。你今日行刺,便是与塞北为敌。陆景渊,这事你若处置不妥,休怪我不客气。”

陆景渊脸色更白了些。他自然知道轻重,连翘这一刀,不仅伤了沈幼宜,更是捅在了两国邦交的弦上。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只剩冷硬:“来人。”

侍卫立刻从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