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泽走到客厅沙发边坐下,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疼惜。

“有次小区放烟花,震耳的声响让她缩在衣柜里待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我找到她时,她浑身都在抖,嘴里不停念叨着‘别打了’。”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齐羡,眼神锐利如刀。

“她花了整整一年,才敢在我陪着的时候下楼散步;又过了半年,才愿意试着和小区里的邻居说句话;直到上个月,她才告诉我,她好像有很久没做那个满身是血的噩梦了。”

齐羡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霍泽打断。

“你现在所谓的‘弥补’,对她来说是凌迟。你每出现一次,就把她重新拖回那些痛苦的记忆里一次。”

“我只是……” 齐羡的声音沙哑,他举起手里的信封。

“想把这个给她,里面是……”

“她不需要。” 霍泽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

“她现在的生活很好,有我照顾她,你最好的弥补,就是永远从她的世界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