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身?旁已?有人认了出来:“这位便是商醉。”
容栀只觉耳朵根有些发麻。
不是没有设想过再次相逢的场景。更?不是没有听说过他的消息。
其实开始的一两年,她还会时常想起他,想起沂州城。她有时会忍不住,在茶馆一坐一上午,只为了听那些南来北往的旅人商贾们?闲谈,从只言片语里拆解些他的近况。
后来,慢慢就不去关心?,也不想了。人的精力有限,她只能投入眼前的经营、斡旋、研习医书。一晃三年,也就如此过去了。
曾经收到过商九思的来信。信中问她,是否真的放下了。她怎么说的?容栀歪头想了想。
还未想出个结果,孙王氏蓦地扯了扯她的衣袖。
孙王氏好心?道:“容老板,快往后退一退,冲撞着殿下就不好了。”
容栀眉眼未动,只低着头不动声色往后挪了挪。
身?边孙王氏又?附耳过来小声道:“这皇孙殿下长的还真是天人之姿。要不是我阿妹已?经婚嫁,我还真想让她结识一二。”
身?边也不时有人小声议论,似乎都在感叹这位皇孙殿下如何?俊逸出尘。容栀静默了片刻,依旧巍然不动。
因为她能感觉到,有一股寒凉的视线,伴随着无声的威压,正?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身?上。
身?后流云早已?惊掉了下巴,死死掐住虎口才没能晕过去。“怎么……怎么会是……”她从前并不知晓谢沉舟身?份,如今得见,只觉得白日见鬼。
麦冬还以为她是美色所惑,激动所致,连忙扶住她:“今日场子大,可别给小姐丢人。”
到底是侯府出身?的侍女,流云很?快便掩饰好慌乱,低着头装鹌鹑。
秦府管家很?快便迎了上来,却很?快察觉到这位殿下情绪不对?。
他忙笑道:“见过殿下,大郎,这是出游回来了。快请进去罢,老爷已?经在书房念叨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