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再说下去两人又?要不欢而?散,容栀打断了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长钦这家伙,只告诉了她秦府有他必须去取的东西。如今看来,似乎与先皇太子一脉,有些恩怨。
只是她不知,长钦找谢沉舟,到底是为恩,还是为怨。
小娘子们?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容栀有些头疼,捧着姜枣茶啜饮几?口后,她才幽幽道:“我自有法子让你进去。你行事谨慎些,别暴露了身?份。”
然而?长钦没想到,容栀说的法子竟然是这样。
……
临洮城内,通往秦府的巷道上,装饰低调的马车笃笃地驶过。马车内却没有这么平静。
长钦快要炸毛了。
他发髻上插满五颜六色的簪钗,长钦欲伸手去扯,却痛得他龇牙咧嘴。
“这都什么东西,我的头发!”
可他刚举起手,身?上那件丝绸中衣便不听话地往上滑。眼见快要走光,他又?手忙脚乱地去扯衣摆。
看着这副滑稽样,流云简直笑得前仰后合,眼泪直流:“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一个人乐还不够,她拍了拍容栀的手,指着长钦嘴上的口脂:“小姐,你快看他!”
容栀弯了弯眼,周身?冷淡的气息也散了不少。
长钦耳根简直红透,气呼呼地质问容栀:“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容栀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两手一摊:“是你说无论如何?都要进秦府的呀,那不就只能扮做我的侍女。”
麦冬也捂着唇帮腔:“不感激我们?花时辰帮你打扮也就罢了,反而?还怪起我们?来了。”
长钦气结,双手抱胸哼了哼,愤愤道:“故意给我插这么多珠钗?”他又?指了指身?上的烟笼梅花白水裙,“让我穿这样的裙裾?”
容栀一脸“真诚”地点?了点?头:“这裙裾朴素淡雅,很?方便你待会行动。”
长钦:“你……”她说得都没错,但是自己怎的就如此不爽?忍了半天,他用袖口在唇上用力蹭了蹭,将艳红的口脂蹭掉。
自从离开沂州,在外?面?经商漂泊几?年,她倒是性子变了些。按流苏的话说就是没那么冷了,会打趣别人了。
谈话说笑间,马车在巷道死角停了下来。再往前便是秦府宅邸,人多眼杂,容不得差池。
容栀收敛了笑,淡道:“把你的短刃收好,别被护卫搜了去。”
在这事上长钦倒没意见。他利落地将短刃揣进衣兜暗层,盯着容栀郑重道:“进府后,我寻个时机潜入入院。倘若有事需要我,便吹竹笛三声。”
长钦与她差不多的年纪,或许还要比她小出一些,此刻一本正?经板着个脸,倒是有几?分喜感。容栀握紧了拳头才忍住没笑,神色僵硬地点?了点?头。
许是来得恰好,秦府门口车水马龙,衣香鬓影,好不热闹。麦冬扶着容栀下了车,便已?经有熟识地官家小姐围了上来。
容栀立时展眉笑了,与那人攀谈起来:“许久不见,王姐姐。”
被换作玉姐姐的女子拉过容栀的手,眉开眼笑道:“哎呀,容老板。还是多亏了你的药方,我按你说
春鈤
的,将药粉掺在玉儿的米糊里,他啊,那是饭也肯吃了,哭闹也停了。”
正?聊着,突然,一声尖锐的马嘶从后方传来。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一匹通体乌黑发亮的骏马疾驰而?来。
马上之人一袭松墨长袍,衣袂上的烫金竹纹随风摆动,在秋日下闪出稀碎的光芒。
因在疾驰,马上之人的样貌看不真切。但那挺拔的身?姿,浑身?的气势,却透出他的矜贵无双。
容栀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