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不服气地哼道:“那阁主算什么美人,比不得我们?县……小姐一根汗毛!”

差点?说漏了嘴,流云连忙抬手打了自己两耳光。县主出沂后一直隐藏着身?份,对?外?只说是商贾家的小姐。

更?何?况她还在沂州时,在镇南侯府见过悬镜阁主,当?时明明是个男子。怎的突然变成了女的?

流云还未想清,便听到那黄衣小娘子继续道:“可是追求她的人多呀,临洮多少郎君拜倒在她的榴裙下。就连节度使?嫡子,都与她有过不少艳情传闻呢。”

那白衫女子突然急了眼:“你胡说,秦郎才不会喜欢她那样的!”

临洮节度使?的嫡子,秦惊墨,传闻中俊逸非凡,才学惊世?,是临洮世?家郎君中最出挑的。

想到秦惊墨,白衫女子托着脸露星星眼:“好几?日不见秦郎,我心?里想得慌。”

“皇城那位驾临临洮,他肯定?忙着接待去了。”

流云消息没有他们?灵通,懵道:“谁呀?”难不成是圣上?可当?今时局动荡,圣上应当?是不敢出来的。

黄衣女子夸张地捂着嘴:“哎呀呀,可快别说了。先皇长孙你都不晓得?就是那位死了多年,突然又?诈尸复活的皇长孙,商醉呀。听说他身?高八尺,英武勇猛,俊逸不输秦郎。不过也有人说他生的极差,凶神恶煞,能止小儿夜啼!”

前厅与后院隔着一扇雕花屏风。麦冬端了姜枣汤,在厢房没有寻到容栀,便只好来前厅寻。

只见一道身?影站在屏风后,麦冬险些被吓了一跳,凝神才看清是容栀。她疑惑道:“小姐,您怎么站在这?我还四处找您。”

前厅突然噤了声。

容栀面?色如常,端起姜枣茶暖手,嘴角还噙了点?笑:“我一个人待在厢房还得另点?烛火,浪费。”

麦冬自责又?心?疼:“小姐,如今我们?有钱了,花在您身?上的不叫浪费。”她是最早跟着容栀的,初初那会,药铺处处受限,举步维艰。最难的时候,为了在各药铺周转,她与容栀吃糠咽菜,晚上也舍不得多点烛火,早早便睡下。

前厅众人不知容栀是否听见方才那些话,或者听见了多少。直到容栀走近,也全都埋着头不敢吱声。

见容栀神色懒倦,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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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便板着张脸训斥道:“黄莺,白术!药铺雇你们?来不是玩闹的,也不是嚼舌根子的,管好自己的嘴。你们?惹了事不算什么,牵连了小姐怎么办?”

小娘子们?异口同声认起来错。“是……”

“对?不起,小姐……”

麦冬气消了大半,却还是说道:“尤其是你流云,身?为前辈,不言传身?教也就算了,怎么还跟着一起闹。”

流云麻溜地发誓:“小姐,我下次保证不会了。”

容栀知晓她就是孩子心?性,只道:“这会药铺没什么客人,倒也不碍事,以后多注意。”

黄莺见她没有责罚,便大着胆子道:“可是小姐,难道就这样无动于衷,看着悬镜阁把我们?的客全抢了么?”

容栀笑了笑,气定?神闲地坐下:“麦冬,把农户送的饼子分给他们?尝尝。”

几?个小娘子嚼着饼,倒还真忘了这一茬,有一搭没一搭也不知说到了哪儿去。

流云却是把黄莺的话记心?上了:“小姐,秦老夫人的寿宴上,您一定?会艳压群芳。让悬镜阁那个什么凌霜看看,谁才是真美人。”

容栀不认可地摇了摇头。凌霜她见过,确实是个美人。但她很?欣赏她,将悬镜阁打理的井井有条。只是这悬镜阁真正?的阁主……

也不知传闻怎么传的,他若是奇丑无比,那么天下恐怕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