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荷轩遇刺的事不知道为什么传开了。
周家上下皆知,传来些碎语。
“这北洋来的狐媚子就是不安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周家的满门荣耀要被她丢尽了。”
话音未落,周世桉留给她的士兵已拔出手枪,尖叫声响起。
“季小姐乃未来周家主母,上校有令,对她不敬者杀无赦。”
一看到见血,余下的碎嘴者皆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次日,巡捕房差人传季澜音问刺杀案一事。
她依言前往,原以为此事已了,第三日清晨却又有人传话说:“总统对此事另有疑虑,着你即刻询话。”
既是见总统,周世桉留给她的四位士兵便不能带进去。
季澜音上车后不久,闻到了一缕似有若无的香味。
眩晕感阵阵袭来。
在失去意识之前,一只带着白玉扳指的大掌,托住了她的身体。
再睁眼时,入目是织金帐幔上的云纹暗绣。
香炉中飘着袅袅雪松香。
季澜音一眼就看到,梳妆台上那白色婚纱,是和南瑾清大婚时她穿的!
寒意顺着脊背窜上后颈,季澜音瞳孔放大。
她慌不择路地下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赤着脚便朝着门口冲去。
没跑多久,就撞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头顶传来低哑的轻笑。
“跑什么,嗯?”
“这里是你亲手装扮的,你不是最喜欢这里了吗?”
第20章
季澜音浑身发颤,声音拔高:“我说过,我不是你口中的季澜音,你认错人了,我是北洋的督军σσψ千金,也是周世桉的未婚妻!你若敢动我”
南瑾清凤眸微眯,喉咙里溢出一丝轻笑。
伸手拍了拍她脸,径自攥着她手腕往前厅走去。
“尝尝看,没有辣。”
南瑾清给她盛了一碗蟹粉豆腐羹。
季澜音如坐针毡,眼神一直在往四周看。
南瑾清看出了她的想法,温声开口:“你也说过你现在身份不简单,陪我待一会,我放你离开。”
季澜音恨不得把餐桌上的东西,都砸到他那张虚伪的脸上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指甲嵌入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激怒南瑾清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见她安分下来,南瑾清笑意更深,亲手给她剥虾。
她丢了出来,声音淡淡:“我不爱吃这虾。”
南瑾清又给她舀起一勺松露烩鹿肉:“我记得你最爱你这个。”
季澜音“不小心”将碗摔碎,道歉:“太油腻了。”
南瑾清顿了顿,用银筷夹起块鹅肝递到她嘴边。
季澜音把头往一边偏:“太腥了。”
空气霎时静得可怕。
季澜音抿了抿嘴角,她记得南瑾清最讨厌的事就是被人拂了面子。
她态度还不算恶劣,既激怒不他,又能让他失去耐心。
正想着,下巴突然一痛。
南瑾清扣住她的脑袋,猛地将她拽到面前。
紧接着,一股辛辣的酒液被强行渡入她口中。
季澜音惊恐万分,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拼命挣扎。
疯狂地捶打他,手脚并用。
然而,南瑾清却不为所动,反而箍的更用力,像是要把她融入骨血里。
在她眼前渐渐浮起重影,几乎要窒息时,身上的桎梏才骤然松开。
季澜音大口喘息着,发间的玉簪歪落在地,乌发如瀑般散了半肩。
她气红了眼眶,抬起手要朝他的脸上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