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是,长官,我僭越了。”

塞缪觉得自己好像变得更加暴躁,也更加野蛮了,他以前不会随意打断别人说话,也不会以这样一种傲慢不屑的姿态和人谈话。

他及时止损,挂断通讯:“再聊。”

经过赫伦这么一打岔,塞缪的心绪乱了又平,再次捧起书,倒是能看进去了。

小圆此时又转接了一则信息给他,是贝果从研究所回来了,有点事情要和他说。

他确定辛仪还在熟睡着,放下书下楼了。

贝果坐在沙发上,神情看起来并不着急,正拿着鲜花饼左看右看,并没有下嘴。

塞缪主动问她什么事,她支支吾吾地说:“我回去问了我的老师,他说、他说今晚他要过来给将军检查一下。”

贝果的奇怪反应告诉他这事没这么简单。他疑惑地开口:“检查什么?”

“他、他担心您的生理状态达、达不到供给养分的标准”

“不用了,”塞缪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语气是否又粗鲁起来,但总归不礼貌,“让他滚。”

贝果的老师是他年少时期的朋友,在那个时候他就嘻嘻闹闹不正经,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这样。

“但是,他已经让我把行李带过来了”贝果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心,亮出那个小小的金属圆球。

那是个空间维度折叠的储物球。

对待多年不见的老友,自然也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而且他的到来,也会给辛仪带来多一份安全保障。

天渐渐黑了,辛仪醒来后没多久就到点吃饭,贝果给她制定的营养食谱也还在延续,只不过不用喝那些苦涩乏味的隔断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