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他们整整齐齐坐下来看电视剧。

但其实只有辛仪和小圆在认真看,贝果隔一段时间就要刷刷她的智脑,仿佛在等什么重要通知,塞缪则一如既往地捧着书在辛仪旁边坐着,但大概是没多投入的,因为他时不时就要抬头看一眼辛仪,这几乎成了习惯。

此时正播放着的画面是一个浑身脏污、但眼神清明的小男孩在废墟里奔跑着,急切得像逃命。

脸上若隐若现的荧蓝色的鳞片吸引了辛仪的目光。

小圆微笑着说:“听说这部影片是以塞缪为原型拍摄的。这个小男孩在扮演幼年时期的塞缪。”

自塞缪的死讯传回来后,这些以悼念之名拍摄的影片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辛仪骨血里那股隐隐的图腾信仰似乎占了上风,导致她问了一个荒诞不经的问题:“您,是龙吗”

“不是,”塞缪抬起头,脑海中记起了古书上那种传奇生物的模样,他伸出手,显露出幽蓝却泛着银色的、排列得如同精心打造的建筑般整齐精美的鳞片,“我的原身是人鱼,便是你们华夏民族所记载的鲛人。”

辛仪有一瞬间的失落,但立马又充满了好奇:“那落泪成珠是真的吗?”

传承的记忆告诉他“落泪成珠”根本是无稽之谈,但看到辛仪明亮生气的眼眸,他迟疑了:“我没有流过泪,不是很清楚。”

“啊这样”辛仪凑得近了些,去盯着他的眼睛,试图要找些特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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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开端

她以为自己的行为自然得不像带着探究的意味,而是交谈间注视着对方眼睛的礼貌性行为,但微倾的身子已经让塞缪罕见的僵硬起来。

跟年轻的女士靠得太近是会令他紧张的。塞缪试图说服自己。

嗯仅仅是因为距离过近而已。

瞳孔边缘有些淡淡的银色辛仪猜测他应该是一条银色的人鱼。

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了。

她又关注起了影片,此时已经播放到小男孩被军营的士兵带回去训练了。

要背几十公斤的金属机甲来回跑,每天还要打抑制兽化的药剂,小男孩俊俏的脸蛋上满是冷汗。

一联想到塞缪小时候也遭受了这些,辛仪禁不住生了些怜悯。她欲言又止地看向塞缪,那些安慰心疼的话语就哽在喉间吐不出来。

塞缪匆匆看了眼她仿佛凄然的眸子,才认真地看着影片,解释道:“内容大多不实。”

“我诞生于海洋,生长都在海里,自踏上陆地,就已经是成年体的状态。”

而且他的种系何其强大,即便是幼年体,也绝对不会瘦弱到扛这么些东西就气喘吁吁,像下一秒就要倒伏一样。

但这话说出来兴许有自我夸耀的嫌疑,所以塞缪理智地停下了。

“哦”辛仪连忙收回那些自作多情的情绪。

就像人类总喜欢给英雄编排一个凄惨的过去,这部影片同样对苦难歌功颂德,认为是苦难造就了英雄。

等看完电影,辛仪的固定睡眠时间也到了。

本来塞缪并没有多想,接过水杯淡然地往房门走,辛仪用柔和又轻颤的嗓音叫住了他。

“塞缪长官,”她询问,“今天可以试一试吗?”

闻言,青年神色怔愣,手中的杯子失去握力而滑落,在中途被温和的不可视的力量托住。

他不愚蠢,也不木愣,怎么会不知道辛仪的意思。

正是因为知道,他甚至不敢转身回望她。

辛仪鼓足勇气说出这一句话已经是极限了,等了两秒没等到塞缪的回应,她脸红耳赤,几乎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