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试探的眼神也在不经意间触碰。

此刻如触电一般地缩回手好像突兀得奇怪,辛仪自然地变换了手的方向,转而贴着自己的腰,边说边往外走:“好像有点困了”

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值得遮遮掩掩的私密事,所以他们谁都没有主动说起两具躯体触碰瞬间的,心脏的狂跳,脊背的僵硬。

小圆抬头看了一眼仍笔直地站着不动的青年,问:“塞缪你不陪辛仪去休息了吗?”随后低头自顾自的收拾着桌上的残骸。

辛仪听见了,但不敢回头。

塞缪仿佛才回过神,朝外大跨了两步,走到了她的身侧,看见她低垂的头,只关注脚下的路。

他无声地动了动唇,却觉得现在说什么都好像不太合适,于是沉默地跟着她,像影子,像守卫。

这一段路很长很慢,辛仪以为自己是比较镇静的那个,那股诞生于指尖相触的悸动却久久未歇,一直到进了房间,塞缪注视着她躺下,眼睫颤抖着阖上,黑暗袭来,她才得以舒心。

塞缪习惯了在一旁看书,只是现在,文字好像乱成一团,看不进眼睛里。

他这才意识到,他和辛仪的关系并不单纯了,理不清开端,也猜不到结局。

经历了一夜的食人蝎的追杀之后,赫伦终于找到一片水域,就算水里有更恐怖的不知名生物,他也认了,至少不会像食人蝎那样一点点地啃噬他的肉。

食人蝎是陆生,不敢入水,它们成群结队地趴伏在岸边,虎视眈眈的模样像是舍不得赫伦新鲜的血肉。

可能他命不该绝,军营的人找了过来,在空中把他拉了上去。

救援的人很冷漠,甚至神情是不耐烦的。

赫伦已经习惯了,拿过伤药自己处理伤口。

之前房箐一天给他发几条通讯,他都忙着逃命没接,打开智脑想回复,却阴差阳错地点到了塞缪的名字。

挂断已经来不及了,但幸好,是小圆接通了。

“赫伦上将,”小圆惊呼一声,“您怎么伤成这样?”

“没事,塞缪呢还有,那位女士,他们还好吗?”赫伦问了句废话,他自己也这么觉得。

小圆说:“在休息了,塞缪应该在看书,我帮您转接给他。”

“不、不用了”赫伦挺直了腰板,牵动伤口疼得他面目扭曲。

画面陡然一转,穿着休闲服的青年神色如常,只是画面晃动,景物漂移,他似乎正在远离什么地方。

一晃而过的床上熟睡的人影,赫伦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赫伦认为他现在是前所未有的狼狈,至少他从来没有在塞缪的记忆里受过这么重的伤,他下意识侧身把那条深可见骨的血淋淋的手臂挡住。

不过塞缪根本没有在意,只瞥了一眼就转移了视线,淡淡道:“看来劳改军营的训练强度削弱了很多。”

ps:本来想弄个一百珠加更的,但转念一想,我更新这么慢又不稳定哪有资格搞这个?所以,给我猪猪,不给就把你们装到篮子里去-д′-

21 通讯

“是。”赫伦只能点头。

塞缪心思并不在通讯上,站在阳台外,眼神却时不时的看向屋内。他认为自己跟赫伦并没有什么可说的,于是干脆利落地问:“有事吗?”

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他要去看书了。

赫伦想了想,说:“房菁跟我说,你要留下那个胚胎,我并不认为这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还是要慎重......”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塞缪居高临下,冷冷地俯视着他,“更不是你的事情。”

说完他便看到赫伦沉默地垂下了头,看起来比刚刚还要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