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许清清在桶里疯狂尖叫,却无法逃脱,只能任由那些毒物在她身上肆虐。

毒素不足以致命,却足够让她体验到万蚁噬心的痛苦。

很快她的皮肤很快布满了红肿的伤口,血液混着桶底的污水,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一周后,周以怀让人把奄奄一息的许清清从桶里拖出来。

她的身体早已被毒物侵蚀得不成样子,只剩下微弱的呼吸。

保镖用铁链拴着她的脖子,拖到了墓园。

墓碑前摆着新鲜的白菊,照片上的女人笑得温婉。

周以怀蹲下身,轻轻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稀世珍宝。

“妈,我带她来给您认错了。”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保镖将许清清推倒在墓碑前,强迫她抬起头。

她的眼睛被咬伤,现在几乎已经看不清东西,只能凭着模糊的光影感觉眼前的东西。

“还不认罪!”

周以怀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许清清的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响,残存的意识让她拼尽全力张开嘴。

断断续续的话语从她唇间溢出,模糊不清,却能分辨出“对不起”三个字。

周以怀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墓碑旁看着她。

几分钟后,木桶里的许清清的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最后彻底不动了。

眼睛大大的望着天空,只剩下凝固的恐惧。

周以怀望着母亲的照片,沉默了很久。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关于江时言的一切,他始终还没有一个完整的交代。

但至少此刻,他让罪有应得的人,付出了代价。

第二十章

离开墓园时,周以怀指尖还残留着墓碑的凉意。

许清清的尸体已经被处理掉了,他的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墓碑上的照片看得他心口发紧。

他订了一张最快去伦敦的机票。

十二个小时后,飞机平稳的到达伦敦

周以怀站在出租车后座,望着窗外掠过的车

他知道江时言在伦敦,可是上次过来是她的订婚宴会。

所以这次他低调的来,想再见她一面

周以怀坐在街对面的咖啡馆,看她出来。

她瘦了很多,侧脸的线条变得锋利。

正准备出去的时候,谢长文却开车过来,江时言上了车,两人似乎聊的很开心。

周以怀捏碎了手里的咖啡杯,血腥味混着咖啡的苦涩漫开来,却抵不过心脏被攥紧的疼。

等到了第三天,他才有见面的机会。

“时言。”

他叫住她。

江时言的动作顿住了。

她回头看向他。

周以怀就站在她面前。

他还是那么好看,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你怎么来了”

她的语气客气又疏离,像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周以怀喉咙发紧,快步上前想抓住她的手,却被她猛地避开。

他这才注意到她小臂上蜿蜒着几道浅粉色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新肉刚长出来,还泛着红。

那是在医院里留下的伤,被碎玻璃划的,那时他只觉得是江时言咎由自取。

“我……我来找你。”

周以怀的声音发颤,视线不敢落在那些伤疤上,“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