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更因着好胜之心,被晋家父子记了一笔。
曾菀其长兄和侄儿,曾家父子二人,于沧州一役,被晋琛先后斩于马下,当场暴亡。
自此,曾家和宁阳郡王府也有了嫌隙,次子曾淮安接管曾家事务后,更是明哲保身,将曾家仅剩的兵马全部召回,从此退居一隅,不想再损兵折将。
为此,曾菀和曾淮安争论不休,道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如长兄。
曾淮安冷冷驳回:“不如又如何,长兄是何下场,还要我说,到底要我们曾家死多少人,为郡王妃的宏图霸业,可郡王妃又可曾为我们想过。”
曾菀自知理亏,纵使心有不甘,最后只能作罢。
然而,过不了几个月,又一噩耗传来,晋琛和李晆分别领兵在马关道相遇,两名主将大战十几个回合,最终,李晆不敌晋琛,被晋琛一剑刺中心脏,当场殒命。
至此,晋家军横扫西南往北大半地域,浩浩荡荡地,直逼甘州。
连失至亲和儿子,曾菀大受打击,大病了一场,当即想要召回小儿子,但为时已晚,李曜将所有的兵力集结,率领三十万大军迎击晋家军,欲与晋琛一决高低,彻底分个胜负。
叫不回儿子,曾菀焦虑异常,病情加重,卧床不起。
云芩受李曜托付,前来照料曾菀,曾菀却十分厌恶她,身子使不上劲,只能厉声叫她离开,莫碍了她的眼。
这女子跟在儿子身边多年,莫说妾,连个外室都算不上,看似对儿子的未婚妻够不上威胁,可正是这样,才真正可怕,看似无欲无求的女人,最后图的又是什么。
曾菀可不信,这样的女子,图的只是男人的情意。
云芩将自己亲手熬的汤药递到曾菀嘴边,喂她喝下。
曾菀一手打开,汤药洒落,泼在云芩身上。她也不在意,只拿帕子随意擦了擦,又把汤碗捡起,将碗里剩余的汤药继续喂给曾菀喝。
这回,曾菀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云芩摆布。
除了恶狠狠瞪视这个外表看着温顺实则居心叵测的女子,曾菀竟别无他法。
云芩不慌不忙地,看着曾菀道:“夫人可还记得云家?”
闻言,曾菀眼睛瞪得更大。
云芩笑笑:“夫人这是怕了?毕竟阖府上下,二百三十五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夫人一人又该如何赔呢,怕是死一百次都赔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