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见之明。”

然而,唇角那抹上扬的弧度,却如何也压不住。

小儿自信心爆棚,又指了一样,问父亲可知否,晋擎不回,反问小儿知否,小儿挺起小身板,一一道来。

一旁的老农听了,都对小儿竖起大拇指,夸赞不已。

这些农具,连他自己的孙儿都不一定能认全,然而眼前这对一看就贵气不凡的父子,居然都能答出,可见平日里对农物却有关注,且关心不小。

老农热情邀请父子俩赏个脸,留下吃个饭,晋擎尚未回应,就听到篱笆门外,一记清雅又干脆的女声道:“敢问老伯家中可有糯米酒,我若,我想买些去。”

好奇心重的小儿扭头看向门外,见一女子虽美,但不及母亲,复又回过头,兴致缺缺。

倒是曾菀,一眼瞥见了屋门口高大俊美的男子,心神一动,提声道:“晋子霈,十年未见,你如今可好?”

130 ? 番外二

◎发发牢骚,才更亲密◎

这一日, 父子俩在外逗留的时间有些久,直到昏时,天将黑, 二人才骑着马赶到。

小儿还没马腿高就跃跃欲试地要跳下去, 晋擎一把将儿子的后衣领揪住,整个夹进自己臂弯里,带着不安分的小家伙利索下马。

桑柔早就等在了堂屋内,灶房饭菜已经备妥, 只等父子回来了就开火。

按江东的婚俗, 明日大婚,今夜就要摆上几桌,将双方的至亲聚到一起,热热闹闹地送上祝福, 以及对小夫妻的期许。然而这对新人情况特殊,谌武的至亲只剩弟弟谌文,以及胜似至亲的晋擎, 谢霁亲友虽多, 但真正想请的唯有谢洵, 人不在了,她对谢家便再无牵挂。

是以,这宴摆不起,谌武俩兄弟对晋擎始终持着敬畏的态度, 为免新郎官在大婚前夜都拘谨放不开,桑柔便叫他们自行吃去,父子俩还不知何时能到, 她一人等着便行。

谌武俩兄弟待桑柔的尊敬不亚于晋擎, 有时更甚, 只因晋侯气势太盛,凌厉起来,他们实在招架不住。而桑柔就是那幽静的深潭,瞧着无声无息,但在紧要关头,却柔能克刚,帮他们消解晋侯深沉似海的怒意。

这回,谢霁之所以去信给桑柔,言辞恳切地请她前来参加婚宴,一半是想请她做自己的证婚人,一半也是为自己那冤家夫婿解围。

只因原本关在地牢里数年的许家兄妹,却在一日挟持牢头,越狱失踪,待到谌武得知消息,加派人手追查,兄妹俩已然逃出生天。

虽是狱卒玩忽职守,导致许家兄妹钻了空子,但究其原因,还是谌武用人不当,以晋擎的行事作风,第一个要怪的便是主官,毕竟他已经将江东一带的兵权吏务全部交由谌武掌管,谌武就必须担起这个责。

谢霁内里也是个霸道性子,护犊子得很,她怎样嫌弃谌武都不打紧,但别人敢指责谌武一句,她也不会答应。

哪怕晋擎也不行。

可她惹不起晋擎,能仰仗的也唯有桑柔,天不怕地不怕的晋侯,到了桑柔这里,也唯有变绕指柔。

事分大小,轻重缓急,许家兄妹逃脱,若已遁回到江北,无疑将在那边制造新的危机,是以,桑柔不会偏帮谌武,但也未到重罚的地步,毕竟他乃无心之失,可究竟该如何罚,还是得由晋擎决定,她不便过多干涉。

当然,帮谢霁套套话,还是使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