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星刚在浴室吐过血。

她靠着浴缸滑坐在地,任由冷水从龙头滴答落在旗袍上。

灯在她眼下投出青黑阴影,桌上的阿司匹林瓶已见了底。

他抬手叩了叩门框,眼神带着几分不耐:“听佣人说,你从医院回来就把自己关在这儿,是还在为芊芊的怀孕闹脾气?”

话音刚落,他瞥见梳妆台上的杏色丝巾。

丝巾边缘还绣着未完工的并蒂莲。

他伸手去拿丝巾,语气缓和下来,“月底要去重庆谈盐务,这花色倒衬我的新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