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他能对我纵容到这个地步。

“和欢，也只有你能让朕一退再退，但凡你还有点良心，就不要辜负朕的心意。”

“可以让妾身见见孩子么？”

我软下声音。

傅闻寅笑了起来。

“当然，只是今日天色已晚，孩子睡下了，朕保证，明日你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一定是咱们的孩子。”

他脱掉我的衣服，进入我的身体。

我依然和从前一样恶心，但因为有芳茹给的药麻木痛感，尚且能忍住。

第二日醒来时，傅闻寅已经去上朝了。

怀中传来温柔的触感。

半年了，我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孩子，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陛下给小殿下取了名，唤做承焕，娘娘，陛下是真真将您放在心上的。”

我没有回答，只细细望着孩子。

他的眉眼，有几分爹的影子。

“承焕，萧承焕。”

“爹，娘，你们在天之灵应该安心了，女儿没有让萧家绝后。”

我喃喃念着，满目悲怆。

第10章

复仇

自从那夜之后，我对傅闻寅一扫从前的防备和怨恨，变得无比贴心和顺从。

欢好时，他揉着我的胸脯感慨。

“若知如此，朕应该早些让你见到孩子，白白浪费了大半年的好时光，朕睡遍后宫三千佳丽，没一个比你合口的。”

“陛下抬爱臣妾了。”

我每天都吃药，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在他身下的那些喘息和呻吟全都是装出来的。

万幸，傅闻寅没有发现。

他再度挺身将我占有。

“和欢，再给朕生个孩子吧，等孩子出生，朕就恢复你的后位，傅氏开枝散叶可全指着你一个人了。”

烛火摇曳。

我安静地闭上了眼。

时间过得很快，入冬时，太医诊断出我怀孕了。

傅闻寅很高兴，宣布大赦天下，并恢复了我的后位，纳彩以来，后宫除了我，一无所出，前朝那些叫嚷着要烧死我的人也渐渐消停了。

初雪那日，芳茹捧着只蛊虫激动地冲进来，“皇后，成功了。”

我愣住了，汤婆子掉落在地，滚出的沸水灼伤了我的腿，瞬间便起了水泡。

芳茹连忙捧着雪给我冷敷。

“怎么这么不小心，都烫肿了不知道疼吗？”

“不用这样。”

我扯出个笑，“我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芳茹愣住了。

“那药，你还在吃？”

“是啊。”

我叹息，“不吃的话，怎么伺候万岁爷，不吃的话，怎么忍住恶心，怎么让他对我卸载防备，怎么让他乖乖咽下我送的吃食。”

芳茹连忙给我把脉，好半晌，才哑着嗓子开口，“和欢，你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那药毒性太大，就算勉强生下来，也活不了多久。”

“我其实已经猜到了。”

但是没办法，这是唯一能让傅闻寅彻底信任我的方式。

四天后，是我的生日。

我以孕期不适为由，拒绝了傅闻寅要大办的提议，说只想跟他和孩子安安静静地吃顿饭。

我亲自斟酒，为他抚平眉心的褶皱。

“陛下最近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不过是当年没杀干净的余孽又跑出来兴风作浪，不碍事，朕千辛万苦打下的江山，怎么可能让人轻易毁了去。”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