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知道。”

我亲自给傅闻寅喂酒，又挺着大肚子伺候了好一阵，总算平息了他的怒火。

第二日，沈青城按例来给傅闻寅送仙丹，芳茹守在他离开的必经之路上。

我狠心给自己灌了催产药，发作时，吸引了傅闻寅全部的注意力。

“娘娘，再用力！用力！”

产婆满头大汗地给我接生，丫鬟们进进出出汇报。

无数嘈杂中，有一阵细微的笛声从东面小花园传进来。

那是芳茹在催动蛊虫。

“哇！”

一声婴儿啼哭坠地。

产婆喜极而泣跑出去，“陛下，生了！娘娘生了个小阿哥！”

与此同时。

有奴才从外面屁滚尿流冲进来，“皇上，不好了！监正大人在东园突然发病，人，没了！”

傅闻寅僵在原地。

我松了口气，终于昏了过去。

第9章

反目

再醒来时，屋子里已经空了，只有傅闻寅坐在旁边，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是你做的吧？”

“万岁爷在说什么，妾身早产险些死了，能做什么……”

“还在骗朕！”

傅闻寅猛地掐住我的脖子。

“萧和欢，你真是太放肆了！是觉得朕不会杀你是吗？”

我没有反抗，也没有求饶。

“你有什么不敢的，妾身全族都被你杀光了，也不差我一个了。”

“你还在怨朕……”

“万岁爷这话可真是荒谬，你杀我父母灭我全族，难道还指望我跪在地上说一句谢主隆恩吗？”

傅闻寅颓然松开了手。

“和欢，你太天真了，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

我当然知道。

沈青城入京不过短短下半年，却已经在百姓间建立了很高的威望，我杀他的消息不胫而走，在大章掀起轩然大波。

孩子被带走，出生至今没让我见一眼。

前朝日日见血，闹得不可开交。

甚至有百姓上街游行，只为逼皇帝废后。

傅闻寅收走了我凤印，将我软禁起来，让我抄写万卷经书赎罪。

“都到这个地步，他还在保你。”

芳茹坐在窗台前笑，“皇后，其实杀了沈青城也够了，你能从一个低贱的奴婢爬到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后位，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奢想的，还折腾什么呢？”

“不如这样，你趁现在生了儿子，好好去跟傅闻寅道个歉卖个乖，等风头过了，再去向他请旨，给你爹你哥哥他们追封个侯爵大将军之类的，也算是祖上有光了。”

我没有回答，只沉默地抄着经书。

祖上？

萧家全都死绝了，如今仅剩的后代身上还流着一半傅闻寅的血，何来的祖上有光？

我不介意一辈子做个低贱的奴才，也从没想过爹娘能当大官，在宫中硬撑多年不肯死，不过是盼着能活着被放归，能够见爹娘亲人最后一面。

傅闻寅斩断了我所有的希望。

他必须死。

我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万卷经书还未抄完时，老太监便来了。

“娘娘，皇上有旨，从今日起您不再是皇后，不过您也不用担心，万岁爷说了，您诞下麟儿有功，还是这宫城里独一份儿的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快跟奴才去乾安殿谢恩吧。”

“娘娘？”

老太监又催了一次，我终于回过神。

其实，被软禁的这段日子，我σσψ并不像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