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佯装担忧地松了口气，“陛下可一定要好好的，妾身和孩子可都指着您的庇佑呢。”

他笑了起来。

“和欢，你现在也变得娇气了。”

我垂下眼眸，挑了些他喜欢的话说，果然，没过多久，傅闻寅便醉了。

蜡油一点点烧尽。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醒来。

在发现自己嘴被堵住，四肢也被绑起来时，立刻瞪大了眼。

“万岁爷放心，妾身可不敢弑君。”

我勾起唇角，从脚下捡起早已备好的长剑，“妾身只是想让您将从萧家拿走的东西还回来，仅此而已。”

“呜呜！呜！”

“你一定是在骂我，一定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

我大笑，冲着他的下身举起剑，“那又如何，如今你才是砧板上的鱼！”

噗嗤！

剑刃砍断血肉。

滚烫的血四溅开来。

即使被堵住嘴，傅闻寅还是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盯着我的眼神简直像要把我活吞入腹。

第11章

自由

但是无所谓。

我在他心口挖了个洞，将芳芳炼出的蛊虫放进去。

“这是芳茹炼制的，你不是想要长生不老吗？有了他，你不会死了，只是会变成一个不男不女，见不得光，浑身血肉在黑夜中溃烂，又在日出时重新长起来的怪物。”

外面突然变得很吵很吵。

刀剑相交的声音混着冲天火光，填满了整座皇城。

芳茹提着灯走进来。

“三皇子的人已经入主了乾安殿，时间到了，和欢，咱们该走了。”

“好。”

我点点头。

最后看了一眼目眦尽裂的傅闻寅，慢条斯理地开口。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万岁爷。”

“其实我很早就知道，当年你屠杀皇子时，不慎放跑了三皇子，这些年一直在追杀他，不过不仅没成功，还因为自己的暴政让他联系上几个戍边的将军造反成功。”

“知道三皇子为什么会这么快打入京城吗？”

我附身在他耳边残忍道，“因为我啊……”

“和！欢！”

傅闻寅凄厉嘶吼，甚至把口中的布团都生生咬出了血。

我看向芳茹。

“你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她摇摇头，“有了蛊虫，这畜生余生都将生不如死，我会在遥远的丹蚩日日诅咒他。”

“好，那我们走吧。”

三皇子的人还没打到坤宁宫。

我抱着孩子，跟着芳茹一起坐上马车，从暗道离开。

出城的那一刻，恰逢第一缕朝阳刺破黑夜。

风从窗户卷进来。

芳茹问我接下要去哪。

“不知道，淮水镇已经没了……”

“那不如跟我一起回丹蚩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