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凌晨四点,倦意袭来我开口送客,却听到清晰郑重的“对不起”。

我一时发怔,他一瞬不瞬看着我重复:“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细节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是我不对。”

我不禁好笑,能让位高权重的傅寒笙道歉,我也算独一份。

可一股落寞随即占据胸膛,原来把婚姻日常摊开,他也会觉得我委屈。

我揉了揉胸口,那股郁气消散不少,或许可以跟过去和解。

“但我没有私心,不喜欢苏晴。”他骤然出声,眼底闪过愧疚与郑重,“器重她只为她业务出色,别人误会你们关系我未纠正,是觉得她能力值得这份信任。”

我摆摆手:“不重要了。”

他像被刺痛,眼中受伤:“不,这很重要。你离开三年,我和小屹都很想你,希望消除芥蒂让你回归家庭。”

我实在忍不住大笑,他竟让我回归家庭?

我盼了六年舞台,怎么可能回去做依附于他的菟丝花或管家婆?

“我好不容易离婚重拾事业,回去干什么?你欣赏苏晴的能力想委以重任,没必要带上我,我不欠你们任何人。”

傅寒笙还想说什么,我已拉开门,夜风卷着落叶灌入:“出去,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第7章

他走后我彻夜难眠,硬熬到早上去排练,却迎来意外安排。

剧院经理语重心长:“咱们国家的文艺代表团要和傅指挥官带队的维和部队慰问团合作演出,缺专业指导,我报了你,趁机也为祖国做点贡献。”

我心里波澜起伏,面上却应道:“保证完成任务。”

当天下午和傅寒笙及慰问团登上回国专机,座次安排得我俩只隔一个过道。

我疲惫转头不看他,没过多久身上多了件披肩,他动作轻缓小心,我却不愿看他一眼。他曾是我名义上的丈夫,也是禁锢我的牢笼,离婚时就已彻底斩断。

刚下飞机就看到傅屹被傅母牵着站在等候区。

七岁的他长壮不少,眼圈微红,一见我就喊:“妈妈!”

代表团成员面面相觑,我笑容得体:“这孩子大概认错人了。”

一旁傅寒笙顷刻沉脸,他听得懂法语。

傅屹想跑过来被傅母拉住,我清楚她不会好心让我们母子相见,兴许是想用孩子逼我妥协,可我再没理由顺从。

陪代表团筹备演出的几天还算顺利,工作上傅寒笙从不出错。

排练间隙他找上我:“朝朝,工作告一段落,跟我回家看看小屹?他很想你。”

“想我?”我想起他从前的排斥疏离,摇头,“他原来就不亲近我,我走了三年,该更生分才对。”

“他喜欢苏阿姨当妈妈,你赏识她的能力想重用,不如早点促成他们,两全其美。”

傅寒笙捏眉轻叹:“我们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我淡淡瞥他:“不爱听吗?我们本可以不说话的。”说完收拾行李回酒店,傅家没必要回。

约闺蜜见面,她拉着我转圈感慨:“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三年没见真为你开心。”

正聊得起劲手机响起,陌生号码传来女声:“我是傅屹的舞蹈老师,他在兴趣班和人起冲突,他爸爸让我联系你。”

闺蜜气恼抢过手机挂断:“傅寒笙有病吧!”

铃声再度响起,老师焦急:“对方家长坚持要你过来一趟协商!”

没办法,我和闺蜜赶去兴趣班。

老师办公室里,其他孩子都有家长陪着,只σσψ有傅屹独自坐在角落。

受伤同学家长指着他指责:“你妈妈没教过你要懂礼貌吗?”

旁边小孩嘀咕:“傅屹的妈妈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