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了,我要走的事,谁也不能说。祝言仁也不行。我们身边有党务的眼睛,”他解释:“专门冲我来的。可真他妈看得起我。”

“是谁?”他这样一提,纪云也有了一股被监视的感觉。他最近也能感觉到。有人暗中盯着他,可看过去,就好像是错觉。那人来头应该不小,是经过特别训练的,这样一缩小范围便不难猜,是他们的老上司派来的。

他直觉易家歌是知道的:“小梁?对不对”

易家歌的表情已经给了他答复,“那为什么还用他?”纪云不解了。

“军统的心思就好比假寐的曹操,”易家歌耐心地解释,说出的话全是无奈:“梦里也杀人呐,不到万不得已,你的行动不要瞒着他。况且,小梁绝对不是唯一一个。我的一举一动,那些人都看在眼里。不带他,他就起别的心思。”

“这次不要用毒,用枪。别打头,让她走得漂亮些。”他说完往门口挥了挥手。示意他走。

贺天干的家在赫德路,一家破烂的单院。没人的时候闯进去,轻而易举。老傅张望了一会,在贺天干出门的时候,状似不经意的看向乌云弥漫的天空,叹了一口悠长的气,像所有失意的老者。等贺天干的身影在巷口消失时,他从怀里掏出一只怀表,七点半钟。

“这家的主人现在是做什么工作?”街边的车上,一双细长的单眼皮观察着老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