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谁能适合做这种事儿呢?都是被逼的。要不是快饿死了,易家歌也不会为了十块钱不要命的开了第一枪。而他,因为总被当成弟弟,易家歌有意无意的要护着他。
“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以后咱们都不要干了。”纪云开着车,与他商量:“就办工厂,到南方躲着。”
“去哪都不划算,况且,”易家歌倚到车被:“请神容易送神难。我进去的时候发过誓的。”
纪云眨眨眼,觉得胸口有些闷。他不忍心过去看易家歌,也不敢去想明天会怎么样。好好的新年,若是没有刺杀行动,那该多好呢?他又想起那个穿唐装的先生,据说是银行的一位有脸面的人物。穿得很喜庆,应该是准备过年的。
没过几天,听说发生的三起连环凶案破案了,分别是三个凶手。一齐在街口枪毙。
祝言仁坐在易家歌床前,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主持大局之态。孙医生回老家了,想叫别的医生,易家歌又不让,且吩咐祝言仁嘱托下去,所有人不得透漏半点他受伤的消息。又凭着大吼大叫的本事叫来了纪云为他包扎。
他命大,也许是太坏,祝言仁心想,阎王不要他。子弹从他右上臂打过去,只擦了一道伤口。被纪云仔细地绑上绷带,自始至终,大家都一言不发。祝言仁冷眼看着纪云带着那间蓝色大衣往后院去了,再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浓厚的烟味。
烧衣服干什么呢?祝言仁心想,他不傻,易家歌却像是当他傻,连他是个杀手这事,都不瞒他。可姐姐为什么让他杀易家歌报仇?
他得去找到姐姐问清楚,他想,得问清楚,因为他连杀虫子都不会,更何况杀易家歌呢。
“他在找你”纪云出来了,刚才那一会被驱赶出来,两人像是在商量什么事。他不想问,便点点头走回去。屋里的味道不散,有股淡淡的焦味,应该是纪云留下的。易家歌伸出左手拽了他一把:“还没吃饭吧?”然后撑着坐起来:“吃饭去。”
祝言仁把他扶到肩膀上,歪着头问他:“你刚回来怎么那么吓人,现在倒是有力气吃饭了?”
“你明天就生日了吧。”易家歌答非所问,也看他,脸颊凑得很近,将要挨蹭上。祝言仁把脸别回去:“是生日了,且成年了。”
“你有表字吗?”易家歌坠在他身上,就要把祝言仁压趴下了了,他挺了挺腰背,细细想了想,父亲曾经提过,却没有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