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宋府都在夸赞江晚吟的贤惠能干，对比之下，我这个正妻，成了人人唾弃的妒妇。

寿宴当天，我院里冷冷清清。

春禾为我抱不平。

“小姐，她们太过分了！这本该是您的荣耀！”

“荣耀？”我冷笑，“春禾，你记住，别人给的荣耀，随时可以收回去。只有自己挣来的，才是自己的。”

我让她打了一盆清水，开始净面梳妆。

我换上了一件素净的衣裳，未施粉黛。

“小姐，您要出去？”

“去给老夫人贺寿。”

我不能一直被动挨打。

我要让他们看看，我柳拂衣，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3

我到前厅的时候，寿宴正酣。

丝竹管乐，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江晚吟穿着一身华服，站在宋老夫人身边，巧笑倩兮，接受着众人的奉承。

宋归晏则在招待宾客，满面春风。

他们看起来，才是一对璧人。

而我，像个不合时宜的闯入者。

我的出现，让热闹的气氛瞬间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有惊讶，有鄙夷，有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宋归晏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快步向我走来，压低声音。

“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让你在院子里待着吗？”

“夫君忘了，今日是母亲寿辰，我身为儿媳，理应前来贺寿。”我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清。

他噎了一下。

宋老夫人看见我，脸色沉了下来。

“你还有脸出来？”

“母亲教诲的是，儿媳知错了。”我走到她面前，福了一礼。

“前些日子是儿媳不懂事，惹您和夫君生气了。儿媳已经闭门思过，还请母亲原谅。”

我的态度谦卑恭顺，让人挑不出一点错。

宋老夫人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江晚吟走过来，亲热 地挽住我的胳膊。

“姐姐你能想通就太好了。我们一家人，就该和和美美的。”

她演得真好。

我对着她笑了笑。

“妹妹说的是。”

我从春禾手中接过一个锦盒，递给宋老夫人。

“母亲，这是儿媳为您准备的寿礼。”

宋老夫人不情不愿地打开。

里面是一尊玉观音。

玉质温润，雕工精湛，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是我嫁妆里最贵重的一件。

“算你还有点孝心。”宋老夫人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宋归晏看着我，眼神复杂。

他大概以为，我是撑不住了，来服软求和的。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向江晚吟。

“妹妹，你如今身子重，府中事务繁杂，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能为晏哥和母亲分忧，是我的福分。”江晚吟笑得温柔。

“是啊。”我点点头，“说起来，我还没好好恭喜妹妹。”

“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成了宋家的二夫人。”

我的话音一落，江晚吟的笑容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