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飘飘忽忽的自大,总会给微不足道的小事留有空隙。岂额羣8伍??陆⒍??肆?哽新

比如,借以教训之名,给她这样的人以独行之机。

这一场针对三少主的行刺计划,起始说来,是引人发笑的儿戏。

早几日便听着下头的禁卫军给可汗汇报冬猎清场事宜,一丝不苟的搜查中,有些别有用心的布置便被禁卫军拎出了马脚。

原以为是什么刺客欲图不轨,顺着蛛丝马迹往上查,没抓到什么新鲜人,倒连到了那个一身少年戾气的五皇子身上。

郑婉当时听着,心下想着是什么父子反目的密事,还觉得有些意思。

不想待把人押到了殿前,那五皇子倒是一脸茫然,活脱脱是被冤枉的模样。

两头仔细一对,那冒着蠢气的少年才松了口气,挺直了腰板,半点不掩饰地说这些都是给他那个杂种三哥准备的。

他说了这些,尤嫌不够,直接讨赏般将自己的整个计划都绘声绘色和盘托出,只听得人打瞌睡。

郑婉当时难免失望,也没了什么听下去的好奇。

少年叽里呱啦地絮叨中,她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指,简简单单听出了事情的起因。

无他,只是看他不顺眼。

皇室里历来蠢人不少,但像五少主这样亮眼的别出一格的,也算是人才。

想着接下来大约该是圈禁削爵一类的常事,她身下的男人却一边不动声色地捏着她的大腿把玩,一边也觉得没意思般摆摆手,随口说:“总归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想教训也随你。只是我留着他还有用,注意分寸,莫要弄死了。”

那时父子的对话很是平常,连宫人都安安分分地在一旁扫洒,仿佛谈论的话题的确不是什么大事。

郑婉对这位三少主的好奇,也是从那时起了一点儿的苗头。

向来在宫人的口中听不到名字的这位三少主,打听起来倒是格外的容易。

她没费什么口舌,便自丛雨的口中准确地得知了关键信息。

原来这位三少主,并非什么名不见经传之人。

事实上,她这段日子曾无数次自宫人的口中听到过他的名字。

只是因为她们的称呼与她所预想的有所出入,所以才一直并未留心。

她的确未曾想到,这位三少主在宫人口中频频被光顾的另外一个名字,叫野种。

第0008章 他是同她一样的人

他的人生轨迹,听来是能一笔带过的简单。

自能挥动刀剑起便一直被扔在军营里的人,随着年岁渐长,从杂兵一步步爬到了任谁也得艳羡的位置,该得的尊重倒是一点也没跟着往上提。

往好了说,也不过是从当面的谩骂逐步转变成了背后的私语罢了。

对这位未曾谋面的三少主,郑婉一时没什么鲜明的好恶。

他那位早逝的母亲,郑婉却是有几分模糊的印象。

出身身居武将世家的沈家,名讳不详,但的的确确伴于自家父亲身侧,打过几场漂亮的胜仗,在沈家军中也很有威信。

后来只听说是在边关一战中与父亲一同中计,折于战场,尸骨无存。

南宋的武将世家数不胜数,但女子上战场的例子,到沈家女这还是百年来的头一遭,故而郑婉也曾兀自在心底记下过此人。

只是未想到兜兜转转,那位曾在众人口中褒贬不一的女将军最终是这样的结局。

心思繁琐之余,她思考了一段时日。

可汗的一时兴起,算是顺水推舟。

还算顺利地被可汗扔下后,除开身子的确有些不适,一切都还在她的预料之中。

凭着脑海中对这场行刺计划的大体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