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在两人之间划开了一道无形的界限。

傅砚深一步步走近，黑色皮鞋踩在积水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停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打湿了衬衫领口，可他仿佛毫无察觉。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盯着她的眼睛，语气里没有质问，只有一种沉到谷底的疲惫，“孩子的事。”

傅晴璃的身体明显一颤，像是被这句话刺中了软肋。

她别开脸，避开他的视线，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傅砚深，这是我的孩子，和你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傅砚深的声音微微发紧，他抬起手，想触碰她的肩膀，却在半空中停住，最终还是收回了手，“他是我的孩子。”

“你的？”傅晴璃忽然笑了，笑声里裹着雨水的寒意，“那沈清梨知道吗？她知道你把我这个替身搞怀孕了吗？还是说，你打算让这个孩子也成为她孩子的替代品？”

“不是的。”傅砚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暗得像深不见底的潭水，“晴璃，我从来没把你当成替身。以前是我混蛋，是我不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