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看，他的变化更加触目惊心：曾经精心打理的头发结满了污垢，右眼浑浊发白似乎已经失明，左脸颊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一直延伸到脖颈。

最可怕的是他的右手三根手指不自然地扭曲着，显然是被人硬生生掰断后没有好好医治。

"妈...叶、叶阿姨..."

他瑟缩着不敢看我，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怎么弄成这样？"我皱眉问道。

他浑身发抖，断断续续地讲述了这一年的遭遇。

原来吴妈入狱后，她那些高利贷债主找不到正主，就把怒气都撒在了顾怀瑾身上。

他们打断了他三根手指，还用烧红的铁片在他脸上烙下"骗子"两个字现在被疤痕遮盖了。

"吴可玉呢？"我问。

顾怀瑾突然激动起来，他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口带血的痰："那个贱人！她在监狱里勾搭上了一个黑社会老大，找人把我打得半死不活！"

"她、她还说...说要不是我太废物，她早就当上顾太太了..."

我注意到他说话时一直捂着腹部，细问之下才知道，他的脾脏被那群人打坏了，现在稍微吃点油腻的就会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