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瑾！"

10

吴可玉歇斯底里地尖叫着，被警察往外拖时还在挣扎，"你说过会保护我的！你说过顾家有钱有势，就算出事也能摆平的！"

顾怀瑾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直到警察要带走他时才如梦初醒般扑到顾沉渊脚边，额头在地上磕得砰砰响：

"爸！爸我真的是被她们逼的！吴妈说如果我不听她的，就把当年我虐猫的事捅出去......"

顾沉渊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叠文件摔在他脸上："签字。这是解除收养关系的协议，签完就滚。"

三个月后的法庭上，法官敲下法槌的声音格外清脆。

吴妈因故意伤害、敲诈勒索等数罪并罚被判十年有期徒刑。

当法警押着她往外走时，这个曾经嚣张的老妇人突然转身对着我们跪下，声泪俱下：

"顾总！叶姐！我知道错了！我在牢里一定天天给小煜少爷烧香赔罪！求你们高抬贵手......"

吴可玉因故意毁坏财物、侮辱逝者尊严被判五年。

宣判那一刻，她瘫坐在被告席上，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有钱人最要面子，家丑不可外扬吗......"

她突然发疯似的抓住栏杆，"顾怀瑾！你这个废物！你不是说他们不会报警吗！"

而顾怀瑾虽然逃过了刑事处罚，但失去了顾家的一切。

看到我时，他浑浊的眼中突然迸发出希望的光芒："妈......"

"别这么叫我。"

"我真的知道错了......那天看到您抱着玉牌碎片哭的时候，我就后悔了......"

我没有回答，转身离开时听到他在身后嘶吼："您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就一次！"

回答他的是大门沉重的闭合声。

11

我们去墓园安置修复好的玉牌时，遇到了罕见的双彩虹。

金漆勾勒的裂痕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顾沉渊轻声说："小煜要是活着，应该会是个温柔的孩子。"

我握紧他的手。

回家路上，一只瘸腿的黑狗不知从哪里跟了上来。

它嘴里叼着一朵小野花，轻轻放在我脚边后就乖乖坐下，湿润的黑眼睛让我想起大黑最后一次看我的眼神。

"要养吗？"顾沉渊问。

我弯腰挠挠它的耳朵，小家伙立刻亲昵地蹭了蹭我的手心："就叫它平安吧。"

夕阳把三个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一年后的深冬，我偶然在城郊的贫民区见到了顾怀瑾。

那时我刚从墓园看望小煜回来，车窗外的寒风呼啸，路边一个佝偻的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人裹着件脏兮兮的棉袄，在垃圾堆里翻找着什么，动作迟缓得像七八十岁的老人。

当他不经意抬头时，我差点没认出那张脸那是顾怀瑾，曾经意气风发的顾家大少爷。

"停车。"我对司机说。

顾怀瑾显然也认出了这辆劳斯莱斯，他先是呆立在原地，随后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转身就跑。

第8章

可惜他的腿似乎受了伤，没跑几步就摔在了雪地里。

我让保镖把他带到了路边。

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