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找份工作?"我示意保镖递给他一瓶水。
顾怀瑾苦笑着摇头,露出满口烂牙:"顾...顾氏打过招呼了,整个行业没人敢用我。"
他忽然跪在雪地里,"叶阿姨,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能不能..."
"不能。"
我打断他,"你知道大黑当年是怎么救你的吗?火灾时它冲进火场三次,爪子都被烧焦了,硬是把你拖了出来。"
顾怀瑾的独眼里涌出浑浊的泪水:"我后悔了...每天晚上做梦都梦见大黑...梦见小煜哥哥..."
"别叫小煜哥哥!"我突然提高声音,"你不配!"
他吓得瘫坐在地,裤裆又湿了一片看来这个毛病是跟吴妈学的。
我转身要走时,他突然扑过来想抱我的腿,被保镖一脚踹开。
他趴在雪地里嚎啕大哭:"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可以去小煜哥哥墓前跪着,跪一辈子!"
我头也不回地上车,吩咐司机:"走吧。"
后视镜里,顾怀瑾的身影越来越小。
车子转过街角,那个身影彻底消失了。
三个月后,我在报纸的社会版看到一则小新闻:某流浪汉冻死在桥洞下,经查曾是某豪门养子。
报道旁边配了张打了马赛克的照片,但那件熟悉的破棉袄还是让我一眼认出了他。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见小煜牵着大黑站在阳光里,朝我微笑。
醒来时,枕巾湿了一大片。
顾沉渊从身后抱住我:"怎么了?"
"没什么,"我擦干眼泪,"只是突然想起来,今天该给平安梳毛了。"
窗外,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新一天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