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吴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嘴唇不自觉地哆嗦起来。

顾沉渊缓缓蹲下身，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捡起每一块玉牌碎片。

当他修长的手指触碰到那块刻着"爱子小煜"四个字的碎片时，我看到一滴泪水砸在了玉面上。

我的心也跟着碎了那是我们早夭的孩子的牌位啊！

二十年来，我每天都小心翼翼地擦拭，把它当作小煜还在我们身边的寄托。

顾怀瑾脸色煞白，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撞上了楼梯扶手：

"爸、爸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这是......"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飘忽不定，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

"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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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渊突然暴起，一拳狠狠砸在顾怀瑾脸上，力道大得直接把他打翻在地。

顾怀瑾的鼻子顿时血流如注，他捂着鼻子，惊恐地看着养父。

"你五岁那年发高烧说胡话，哭着问'爸妈是不是更爱照片里的小哥哥'，我亲口告诉你那是你夭折的哥哥！你十岁那年偷偷翻我的书房，看到过小煜的相册！"

顾沉渊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震惊地看向丈夫，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原来顾怀瑾早就知道小煜的存在！

这些年来，他在我们面前装作乖巧懂事的样子，背地里却纵容吴可玉这样糟蹋小煜的牌位！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比起心里的痛，这点皮肉之苦算什么？

第6章

顾沉渊掏出手机拨通报警电话，声音冷静得可怕："有人入室行凶，地址是紫荆花园18号别墅，涉嫌故意伤害、毁坏贵重物品和虐待动物。"

吴可玉突然尖叫着扑上来，精心打理的长发乱得像鸡窝：

"你凭什么报警！我是顾家未来的儿媳妇！这家里的一切迟早都是我和怀瑾哥哥的！"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脸上的妆容早已哭花，活像个疯婆子。

"就凭这个。"

顾沉渊点开手机里的监控APP，屏幕上立刻显示出吴可玉昨天在车库前用高尔夫球杆砸车的清晰画面。

画面中，她甚至嚣张地对着摄像头比了个中指，嘴里还骂骂咧咧："老不死的，看你还敢乱花钱！"

吴可玉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慌乱地转头看向顾怀瑾：

"怀瑾哥哥，你快说句话啊！你不是说这别墅的监控都坏了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早没了方才的嚣张气焰。

9

警察到来前的二十分钟里，顾沉渊小心地把我扶到沙发上，从冰箱取出冰袋轻轻敷在我红肿的脸颊上。

他的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可看向吴妈母女的眼神却像在看死人。

吴妈蹑手蹑脚地往门口挪动，顾沉渊头也不抬地说：

"今天谁走出这个门，我就以故意杀人罪起诉谁。大黑是注册的治疗犬，攻击它等同于危害人身安全。"

"你血口喷人！"

吴妈尖声叫道，声音却明显底气不足，"不就是条老狗吗？我女儿可是要给你们顾家传宗接代的！"

她边说边用胳膊肘捅了捅吴可玉的腰。

吴可玉立刻会意，捂着肚子做出一副虚弱的样子："顾叔叔，我、我可能已经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