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滚。”

他吐出一个字，喉结滚动着咽下腥甜。

霍疏野趴在泥水里，视线却穿透雨幕，死死盯着从车上冲下来的程云水。

她甚至没看他一眼，径直跑到程沐阳身边，踮脚去看他的伤口，声音里带着哭腔：

“怎么这么傻？跟他打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他受伤的手，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眼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

霍疏野看着她从包里翻出创可贴，笨拙地想给他贴上，看着她踮起脚尖替程沐阳擦嘴角的血迹，看着程沐阳低头时，眼神里藏不住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