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脆响！楚恒景用尽全力的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

剧痛袭来，我顺势向后倒去。

倒地的瞬间，我看见门口的春杏带着两名持枪的卫兵冲了进来！

“拿下！”

卫兵立刻如狼似虎地将楚家众人按倒在地。

楚恒景被反剪双臂，犹自挣扎叫嚣：“楚照雪！你敢动我？！我是你亲哥！”

“呵，”我扶着春杏的手站起来，抹去嘴角的血迹，声音冰冷如铁，“把他拖出去，两条腿，给我废了。”

门外立刻传来楚恒景凄厉得不像人声的惨嚎，伴随着棍棒砸断骨头的闷响。

屋内，楚家众人哭声震天。

就在这时，一股温热的暖流从身下涌出。

我紧紧抓住春杏的手，声音微弱却清晰：“春杏…你听…他叫得惨…还是当年你娘被他们活活打死时…叫得惨……”

话未说完，眼前一黑，我便失去了知觉。

第10章

再次睁开眼，看到的是春杏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憔悴的脸。

“夫人！您醒了！吓死我了！”她喜极而泣。

“我昏了多久？”

“整整两天两夜了！”她小心地扶我半坐起来。

“夫人…孩子…没了…”

虽然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这个消息，心口还是像被狠狠剜了一刀，空落落的疼。

“嗯，”我闭上眼，片刻后睁开，“然后呢？”

“楚家上下，都被大帅下令关进军部大牢了。大帅说…等您醒了亲自发落。”

“大少爷的两条腿…当场就被打断了…因为没及时医治…彻底废了…医生说，这辈子都只能瘫在床上。”春杏的声音带着一丝快意，“楚言霜也招了，那碗鸡汤里，她下了烈性的堕胎药。而且…太太是知情的！”

“楚家大房的人，也被牵连，一起下了大狱。大帅…雷霆震怒。”

楚家，这次是彻底完了。

“春杏，”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嬷嬷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一月后，我踏入了阴暗潮湿的军部监狱。

楚言霜缩在角落，眼神涣散，已经半疯癫了。

我那生母紧紧抱着她，坐在冰冷的地上。

看见我进来，楚言霜像被针扎了似的猛地跳起来，披头散发地扑向铁栏：“啊啊啊！楚照雪！我要杀了你！都是你！明明该我进大帅府的！该我做姨太太享福的是我！这荣华富贵本该是我的！”

卫兵粗暴地将她按倒在地。

她依旧疯狂地咒骂着：“凭什么！凭什么我要跟裴时安那个残废过一辈子！你才该过这种猪狗不如的日子！”

骂着骂着，她又神经质地狂笑起来：“哈哈哈！楚照雪！我生不了孩子了！你这辈子也别想有孩子！那药…我可是下了十足十的量！你活该断子绝孙！”

春杏想劝我离开，我摇了摇头。

旁边的生母猛地扑到铁栏前，对着我拼命磕头，额头撞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砰砰作响：“楚照雪！小雪！你行行好！放了霜霜吧！裴时安残废后，性情大变，日日打她折磨她！她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才……你放她一条生路吧！”

我坐在狱卒搬来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笑一声。

“呵，那你一次次害我，又是为了什么？”

她抬起头，浑浊的泪眼中闪过一丝难堪，随即又低下头去，“你…你就当我是个毒妇！就当…我不是你娘！”

“我早就没把你当娘了！”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多年的愤恨，“哪个亲娘会把女儿送进军阀府邸当玩物？！会给女儿送装满堕胎药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