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着杯子的手用力蹙眉,眼中茫然却出卖了他。
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早该清楚,他从未认真听过我作为妻子说的任何话,那时的我对他而言只是名义伴侣、家庭育儿嫂、秦眠眠的保姆。
陆景砚垂头,语气满是失落歉疚:“抱歉,我实在不记得,或许当时在忙。可这就是你离婚的原因?我不能接受。”
我喝着咖啡挑眉:“哦?那你每晚回家衣服上的香水味呢?这个理由够不够?”
他神情一滞,不可思议摇头:“秦眠眠?你因为她离婚?”
语气诧异更浓,仿佛这比他不听我说话更离谱。
我淡漠点头:“你每天带着她的香水味回家,安越张口闭口要她当新妈妈,难道我还要死皮赖脸占着不稀罕的‘陆少夫人’身份?做那个空有名头的假人,我不情愿。”
陆景砚睫毛颤抖许久,或许不知我会说这些,或许根本不关心我的感受,只是想为失败复盘。
可在我看来毫无必要,他喜欢秦眠眠,会记得她生日准备惊喜,认真听她说话,他的爱从不属于我。
凌晨四点半,倦意袭来我开口送客,却听到清晰郑重的“对不起”。
我一时发怔,他一瞬不瞬看着我重复:“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细节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是我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