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进尺又能主动认错,这才是好狗。
好狗值得被奖励。
这样想着,程舒逸主动低头轻吻了下怀中人的发顶,“乖狗狗。”
无需过多言语和动作,一个吻足够彰显主人姿态。
即使将冷气压到极致,也仍旧盖不过盛夏的热烈。
匀速行驶的车辆,每进过一次颠簸。
藏匿着蝉鸣阵阵中的轻哼就会急促一分。
直至日落西斜,夜降下来。
这无人能踏足的车内仍旧是整个盛放的夏。
餍足的司听白看着在怀中沉沉睡去的人,忍不住低头轻轻落下一吻。
她从未如此爱过夏天。
但此刻她爱着空气里的炙热,鲜活,滚烫。
......
......
“啧,真讨厌夏天啊,这个酒店我也不喜欢。”赤着脚从浴室走出来的人带出一身水汽,盛南辞单手擦着发,抬头看向站在窗边的女人。
洗漱过的人恢复了干净疏离的模样。
清爽沐浴香盖过了彼此留在肌肤上的体温,只有尚未被收拾的床榻残留着湿润。
听见声音的女人没有回头,仍旧静静站在落地窗边。
如瀑长发散在肩头。
浴袍腰带系出盈盈一握,窗外华光闪烁映在她眼眉,手中摇曳的酒精猩红。
雪似的瓷白肌肤染上酒色,颈后垂落发丝间还能窥见红痕印记。
这一抹红惹得盛南辞又热起来,她干脆丢了毛巾,赤脚走过去从背后将人抱住:“在看什么?”
她顺着这个方向望过去,即使已经入夜,层层叠叠的楼宇间仍旧亮如白昼。
最高的那座楼宇上清晰亮着鲜红的三个字【京速报】。
“人都已经出京城老远了,”盛南辞轻枕在怀中人的肩上,故意任由湿发晕开在洁白浴袍上:“四天了,想为什么不去看?”
努力抑制着语气里的情绪,盛南辞咬牙切齿装着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