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兴奋地偷笑着,想要探听更多的消息变成日后威胁司听白的把柄。

盛知鸢却不知道她的笑意落在程舒逸眼睛里,变成了某种挑衅。

“我只是不想你未婚妻被蒙在鼓里。”程舒逸的话锋一转,径直走入病房,将花束放在了桌上:“你不会介意吗?”

眼看着是冲自己来的,盛知鸢愣了下,旋即手上一痛。

她抬起眼看了下司听白,接收到对方眼神里的求助。

会过意的盛知鸢啊了声,笑道:“不会啊,我的未婚妻就是爱玩的性格,习惯了。”

虽然不知道这俩人之间的纠葛,但是想起刚刚司听白在自己家姐姐面前帮自己脱身。

盛知鸢还是下意识帮司听白解了围。

联姻没解除前,到底她和司听白还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很明显来的人是被司听白伤到的人,能帮司听白让这个人死心的话,司听白就又欠自己一个人情了。

在心里盘算着的盛知鸢话音刚落,她能明显感受到司听白牵着自己的手松懈了几分。

看样子是没说错的,盛知鸢继续扮演着大度体面道:“毕竟听白还小,只要没结婚前,她做什么我都无所谓的,谁年轻时不犯错呢?”

她边说,边捏了捏司听白的手,二人对上视线,旋即默契一笑。

将两个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程舒逸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这样巴巴地赶过来,提着大包小包补品闯进来。

自以为戳破关系就能占领上风的人,第一次错算了。

程舒逸唯一能赌的司听白的爱,却被盛知鸢一句轻飘飘的犯错给定了性。

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紧,胸口闷得厉害。

筹码变成狠狠抽到自己脸上的耳光,骄傲和自尊被打了个七零八落。

“你也这样觉得?”程舒逸看向司听白,询问着司听白:“是吗?”

只需要一个回答。

程舒逸在心里想,只要司听白说是的,或者只是点点头,她会马上转身就走。

这辈子都不会允许自己再与司听白有半分纠缠。

捕捉到程舒逸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难过,司听白张了张嘴,原本肯定的回答到嘴边却变了。

明明现在直接回答,肯定会让程舒逸彻底难过,但司听白还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