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逸抱着花的指节不自觉地收拢。

司听白这个未婚妻,程舒逸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天盛知鸢闯进电梯时, 程舒逸只觉得她熟悉,可直到现在这样清晰地看见盛知鸢的脸时,她才终于认出。

盛知鸢就是那天在训练营外晕倒的女孩。

能让司听白不惜一切堵上前程, 第一次与自己发生冲突, 拒绝自己给的出道位, 也决不允许这个人受半点伤害。

原来是未婚妻啊。

怪不得会有保护欲。

见司听白沉默着,程舒逸心里酸涩更甚, 她笑道:“说不出口吗?需要我来讲吗?”

病房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奇怪。

盛知鸢视线流连在二人间,只觉得突然出现的人不像是来探望病人的。

倒像是正宫抓到小三, 前来问话。

更要命的是,盛知鸢总觉得自己好像是那个小三,于是握住的手又用几分力气,指尖也嵌进司听白的手背里。

指甲刺破肌肤,手掌被攥得发痛,司听白的理智终于回笼,刚刚乱掉一拍的心跳又恢复平静。

平复下心情,司听白短促地冷笑了声,不屑道:“我跟她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闹得不好看的前公司老板和解约了的艺人罢了。”

说完司听白抬起眼看向程舒逸,眼神疏离冷漠略带有几分讽刺的笑意。

迎上司听白的视线,刚刚还满怀期待的程舒逸一颗心落空。

轻飘飘一句普通的上司下属就盖住了过去的无数亲密,她看着司听白的眼睛。

明明还是那双熟悉的眼睛,那双曾被自己吻过无数次,总是会带着爱意看向自己的眼睛。

现在却让程舒逸觉得陌生。

“上司下属?”程舒逸勾起唇,笑意里略显得有些苦涩:“是做过最亲密,整夜整夜都在耳边诉说爱意的那种上司下属吗?”

明明来时已经做好了示弱服软的准备,可是亲眼看见司听白跟别人亲密,程舒逸到底还是做不到。

她字字句句带刺,无视司听白冷下去的表情,继续道:“那你有没有告诉过你未婚妻,你的一切都是我这个上司教给你的?包括吻技。”

“是吗?”司听白不甘示弱地回望着她,冷笑着说:“那你现在这样送上门,是想求我给你个名分?当着我未婚妻的面?”

毫不相让的两个人对峙拉扯着,坐在一边的盛知鸢就像是瓜田里的猹。

这太刺激了,比盛知鸢自己想要隐瞒的地下恋情还要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