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司听白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我未婚妻并不介意。”
司听白再一次没有直接回答程舒逸的问题。
悬着的心被拉扯着,程舒逸只需要一个肯定的回答。
只要司听白没有明确的承认,程舒逸都可以不在意。
“挺好的,”程舒逸强撑着体面,却再也笑不出来:“我就住在你隔壁,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来找我。”
后半句话是对着盛知鸢说的,也是程舒逸来的主要目的。
“好的程小姐。”盛知鸢轻轻笑起来,“听白,给程小姐拿个凳子。”
赶在司听白起身前,程舒逸打断道:“不用,我该回去了。”
礼送完了,花也给了,可程舒逸却一点也不想呆在这里。
她不想看司听白和别人亲密。
强撑着的理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沿,程舒逸不能确保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江宜说的对,司听白真的不可能再主动回到自己身边了。
用最后的体面保全着尊严,程舒逸走出了病房。
门关上的那一刻,一直没开口的司听白松开牵着的手,长长地叹了声气。
刚刚程舒逸的所有反应都被司听白尽收眼底。
进来时的盛气凌人,一点一点冷下去的笑意,到最后几乎要溢出来的难受与失落。
每一分情绪都被司听白给精准捕捉。
明明看着程舒逸难受自己该开心才对,可是这才刚开始,司听白就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为什么,还是会心疼呢?
慢慢地抬手捂住狂跳不止的心,司听白难以形容出此刻的感受。
“老实交代。”盛知鸢双手环胸,八卦道:“这就是你刚刚说要求我陪你演的戏?”
司听白点点头,嗯了声。
“她就是你惦记了九年的那个人?”盛知鸢回想起司听白那张模糊的壁纸,又想起刚刚见到程舒逸正脸时的惊艳,啧了声:“怪不得你惦记,确实漂亮,但你不是喜欢人家吗?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太多问题砸过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司听白躺进椅子里,没头没脑的来了句:“你觉得,她会死心吗?”
如果程舒逸真的死心了,她还会主动靠近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