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还回来呢。”
“直觉告诉我――他肯定不会回来了~”林依依穿上外套就往外跑,到底是不太放心,因为印象中沈恒并不是个吊儿郎当的领导,“我就在四楼,要是领导回来,打我电话,我马上下来。”
“瞧你急得那个样!我们这里又不是虎狼窝。”
“算啦算啦,女大不中留。”
“谈恋爱啦?”
“单相思啦!”
“谁啊?”
“四楼,你说是谁?”
“哦,我想起来了,细胞所那个谁,姓什么来着?”
“傅守瑜,曾院的宝贝疙瘩。”
“没错没错,就是他,人不错。不过我怎么记得他好像连孩子都有了?还是个女儿,经常见他领着在学校里散步,长得像他。”
“离了呗。”
“后妈不好当啊。”
“人家愿意,你管得着么?”
“我当然是管不着,我这不是关心同事么。哪天去曾院那儿探探口风……”
“您就省省吧,回头别给人搅黄了,看小林饶不饶你。”
……
林依依本科毕业后留校做行政不到两年,二十四岁,长相甜美,个性开朗,院里面上上下下都是老熟人,细胞所里也有潜伏,就在傅守瑜他们实验室隔壁。
尽管这段恋情普遍不被看好,小林姑娘还是义无反顾地深陷其中。
这可是她的初恋。
宽容与严苛是一枚硬币的两面。
沈院长对大儿子不闻不问三十余年,包括他的事业他的家庭。但是对小儿子无比骄纵,容忍的限度越大,相对的,底线也就越没有商量。――他的江山迟早是要交给他的,而且只能是他。为此,沈院长已经将沈阅一生的道路都铺好,每一步该如何走,不能有丝毫偏差。其余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沈院长将之视为一种交易,一种对于小儿子的补偿。
对此,沈恒比沈阅体会更深,倒不是他比他年长或是阅历更丰富,而是推己及人,在这方面他显然比他更像那个男人。
既然他亲自打来了电话,那么他就绝不是来打商量的,他只是通知他们早作准备,物质上的以及心理上的充分的准备,以免明天清晨他造访的时候出现混乱,这会让凡事都要好看的沈院长心烦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