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
易女官眼瞧着自家娘娘头顶心虚地浮现出一排省略号来。
紧接着,就看德妃就像个出轨被捉到证据,狡辩不成之后开始胡搅蛮缠的渣男一样,恼羞成怒道:“你一天天的就知道胡思乱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圣上叫她给逗得笑了,倒是没再说别的,四下里看看,问:“岁岁呢?”
德妃暗松口气,赶忙道:“他跟仁佑一起出去做事啦。”
又看似抱怨,实则欣慰地道:“这小子年纪小,但主意可大呢,他做的事情,好些大人都做不到……”
圣上心想:冤种一天天地跟个高产土豆似的闯祸,牵起这个,拽出那个,这可真是一般人比不了的!
……
邹府。
邹处道见了失散多年的儿子,只觉得神清气爽,欣欣自得。
宁氏夫人预备着要出门,见他回来时候眉宇间的神态,都觉得奇怪:“我怎么感觉你这两日心情格外地好?”
她笑着说:“看这样子,公廨里的事情,似乎全都上手了。”
邹处道手里边那摞文书里头还夹着孟聪如近年来具体的相关履历,他急于了解这个失散多年的儿子。
听妻子如此言说,脸上不禁露了笑纹出来,随意地应了声:“是啊。”
便预备着要往书房去。
宁氏夫人叫住丈夫:“刚到神都的时候,不好张扬,现在眼瞧着也稳住了,还是得正经地宴一宴客,捎带着也让禾子见见人……”
邹处道心不在焉地道:“好,你安排吧。”
宁氏夫人瞧着他的神情,心下迟疑,顿了顿,才低声问:“你最近很忙吗?”
邹处道回过神来,向她晃了晃手里的那摞文书,捎带着握了握她的手:“我还有些事情得处置。”
又柔声说:“你做事一向妥帖,家里的交给你,我很放心。”
宁氏夫人听得心绪一软,反手拍了拍丈夫的手背:“你去吧,我回娘家去见见大嫂,神都城里的新贵们,咱们都不熟悉,还是得有个老成人帮着参谋参谋才成。”
邹处道应了声:“好。”
……
那边孟聪如下值归家,也问父亲:“阿耶,您认识邹处道邹侍郎?”
孟大书袋实在没有想到,居然会从儿子口中听到邹处道的名字!
猝不及防之下,他心头巨震,脸上也不由得带了点骇色:“你见到他了?”
孟聪如瞧着父亲脸上的神色,不由得笑了起来:“看起来还真是认识啊。”
旁边孟太太原正在做绣活儿,见丈夫的嘴到现在都还张着,就悄悄地用针扎了他一下。
孟大书袋疼得一个哆嗦,扭头瞪了她一眼。
孟太太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继续做绣活儿了。
孟聪如有点好奇:“那位邹侍郎,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他很了解父母的操守,既然与邹处道相识多年,却从不提此人,更无来往,肯定是对方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孟大书袋一时噎住了。
他很早之前就跟妻子商量过这件事情,上一代人的事情,不要告诉给下一代知道。
让聪如安生顺遂地过一辈子,就很好。
这也是他生母的意愿。
但是现在……
孟大书袋一时宕机,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孟大书袋和孟太太都是极开明的父母,所以孟家的孩子们有话也不会瞒着他们。
孟聪如就如实地说了今天的事情:“我看邹侍郎老是偷偷地看我,他又说与您曾经在青州读书……”
孟大书袋面有难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